踪迹,这恐怕也是它,能活到现在的两个最重要的原因了吧。
而少年眼前,这两头驴子上坐着的,却是两个身着褐色麻布长衫,眉弓高耸,眼窝深陷,脸上皮多肉少,又瘦又丑的花白须发的老者。少年看到那二人二驴的对比,似乎更加坚定了他要吃这两头驴子的信念。
便赶着自己这头不能与人家对比的驴子,从后面猛地急趋上前。
那二人,急忙勒住驴子。
要说,这少年的作为,与常人很是不同,与寻常的绿林好汉也不同。
在吃别人的每一头驴子之前,他都会如此般,嘱咐对方:“两位老丈,我这两头驴,你们牵到这就可以了。下面用不着你们了,你们可以走了,小爷我一人打赏五个铜子。”
两位老者,听后先是大吃一惊,他们身后目睹事情经过,又认得驴上老者的行人,顺便也大吃了一惊。
接着二位老者,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左首一个稍黑面皮,更为消瘦的老者,如古语所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并且那黑面皮老者,根本没有那时间思考这两句诗词的渊源家数,已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嘴里说着话,右手一扬,自宽大的袖中,已飞出一条约一丈长的黝黑鞭索,也不知何般材质。
只见,这鞭索粗端如孩臂,细稍如指尖,其间如骨节般相连,均匀过渡,横面为梭形,似一条长蛇,握着又好似一把软剑。
老者右手一抖,尖端直向少年面门而来,又犹如蝮蛇噬鼠,更携来一股浓重的蛇血的腥味。
少年侧身避过,一击不中,黑面皮老者右手又是一抖,锁链末段突然勾如蝎尾,自后向前朝那少年后脑刺了回来。少年低头避过,蝎尾自后颈掠过时,好似还散发着蝎毒的腥臭。
突然,少年自驴上翻身而下,顺手从驴鞍上摘下一柄约有一尺长的短剑。转眼定在两丈之外。由此可见,这黑面皮老者,脾气似乎又的确不大好。
刚才,那少年只是觉得,两位老者有修为在身,但功法收敛,密不外泄,没想到刚交手,已很是不凡。
少年笑嘻嘻地看着老者手中的鞭索,轻蔑地问道:“老丈,你就是御龙客,南门宫商吧?”
不等黑面皮老者回答,他接着说:“我还在城外时,就老早听说你的大名了,你名气很大,杀过不少人。但要论打架,我可不一定输给你,只是你那不争气的兄弟再出手,我估计就打不过了,还是等你落单了再抢你驴子吃吧。”
说完向着另一位老者瞟了一眼。
老者回了他一眼,从鄙夷中可以看出,这老者貌似是位自恃身份的宗师,是不屑于联手对付一个后辈的。
这黑面皮老者,心直口快,指着一旁的老者:“既然你听过我的名字,这是我大哥,你……”刚想要骂他,又后悔口太快只对“兄弟”二字进行否定,没来得及体会少年的话语,更是忘了应该首先对那“不争气”三字进行正名。
一气一急之下,又慌忙出手,这鞭索借力向着地上的青石一点,溅出的花火灼得驴腿一哆嗦,真正不过电光火石一瞬间,再看老者已然飞身近前,身形未定,鞭影已笼罩住少年周身大穴。
不知何时,少年已抽剑出鞘,相较老者的长蛇,他这把短剑不过如同蛇信一般。却也一样的灵活,以短对长,虽是有些吃力,那少年,也已将这骇人的虚招实招尽数化解。
接着的一记杀招,各自使老之后,二人同时一惊,均感觉太过轻敌。只是这短暂的一顿,二人兵刃便缠在一起。
少年顺势向上一挑,老者的鞭索上登时出现一道半寸深的剑痕。
二人又同是一惊,这次是二人均对自己的兵刃太过自负。一个以为一剑能斩为两段或者数段,另一个以为这把剑被自己鞭索胶缠一定会脱手,没想到居然给它挣脱,还划伤了自己兵刃。
因此,各自后跃一丈有余。像两只斗鸡,几个回合缠斗后,踏着场寻找对手的破绽。
只见,黑面皮老者一怒,突然调转兵刃,左手捏了个诀,以右手食指和中指捏住鞭稍,鞭索便如一条活蛇,挣扎不停。
原来一直被老者握在手中的粗端,宛然便是一颗雕工古朴的龙头,寥寥数刀已见形态,显然名家手笔。
随着老者一声暴吼:“敕!”那鞭索便如老者手臂向外的延伸一般,运转自如地指向那少年。而这鞭索,在空中竟被一股一丈五尺长一人合抱那么粗的龙形罡气所环绕,这鞭索似乎就成了龙的脊柱一般。
不出少年所料,这老者果然是个灵武双修之人,并且可将灵力外化,修为已是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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