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取汇锦:“错种时节花发早,万般愁肠心生苦。无情未必真豪杰,好色如何不丈夫”。前两句取自《农经》佚本《春种一粒》,后两句取自《野外拾遗》。此处,如不涉及下文所述,仅就引文来说,似有文意难通,拼接裂隙较明显之嫌疑。
待得江别背负少女,来到木屋之前,扯下已经将门户绞索封闭的藤蔓,几乎要将那破旧的木门整个拔出之后,才进得屋中。
见屋内,只有一床一灶,一窗一椅,简单几样生活物资,均已蒙了一个春季外加一个夏季的尘土。
几只猖狂已久的老鼠,此刻突见人来,一溜烟地顺着一个鹅蛋大小的孔缝,相继呼啸而出。事出有急,捡来的馒头不嫌馊,江别也不管了。
他略掸尘土鼠粪,将少女安放在床上,又探查了一遍少女的气息,只觉得越来越弱。
刚要以灵力注入少女体内为她疗伤,耳边又突然想起师父曾经的训斥:“我要你记住,今生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救助任何人,即使万不得已,也不能救治女人,你能做到吗?”
几句话,登时如同当头棒喝,将江别击醒。虽是弃徒,江别一直不能忘了师父的话。
眼看,少女气息渐弱,江别突然朗声:“云儿兄弟,是你吃了我驴子,我要找你索赔。可现在你身受重伤,迫不得已,我先救你一救,等你好了再买还我。”说着这话简直如同师父就在身边看着一样,乍听句句在理,实际来自己都觉得好笑。
说完将少女背靠床围盘坐,双手各执少女一只手,呈二人互握手腕,寸、关、尺互错对应之姿势。
江别灵力一动,宛若四肢手腕本就一体,二人脸色也变化一致,白就一般苍白,黑就一般黢黑。约莫费了一朵雪花从高空落地外加一顿饭的工夫,江别收势,少女脸色回转。
而初握少女手与腕之时,江别分明地感受觉察到,指纤掌软腕柔,滑如凝脂,洁似葱白,自己还口口声声,云儿兄弟,江别呀江别……
等又过了,大约一盏茶零一盘花生米的工夫,想是少女心脉已经运行顺畅,发出微弱地声音:“我渴,要喝水……”
江别把少女扶好躺下,拿起屋内一只破葫芦就往屋外的溪流边去,洗净了破葫芦,舀了半葫芦,大约一瓢水。
即使是在洗葫芦时,江别也没闲着,轻运气力,一葫芦就拍晕了一条顺流而下的硕大的马面鱼。之后,便一手提鱼,一手持水,走了回去。
这长长短短一二十载,江别只用木桶、木盆、歪把瓢,饮过驴、饮过马,从未有过喂别人水的经验,也无图画影像的佐证效仿,便倾着葫芦就往少女口中倒去。
虽是一大口下肚,接着一大口就呛了出来。江别连忙用袖子去擦,不擦还不要紧,这一擦,在河边舀水袖子上沾带的泥水,毫不客气地糊在少女脸上,他又想用手去抹,又觉得不妥,还是放下了。
就这样喝一口,呛一口,喂了三大口之后,不知道是水的作用,还是呛的作用,也不排除其他作用,总之,少女转醒了。
“喂,在下江别,你没有喂过人喝水吧?”少女醒来第一句话,又是个诘责句。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诘责句。
“在下……我……你老是呛……”江别正处在自我培养为文雅之士的萌芽阶段,感觉又一盆冰水迎头泼下。
“你把我扶起来就不会呛了!你是真不会喂水,还想呛死我?”
“在下,我,没想呛死你……我,没喂过人喝水,只喂过驴……”
“真的啊?”说到这,以驴相比,少女竟然面带欢喜之状,“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嗯……”面对一个这样的姑娘,也不知是言多必失的天然警惕,还是春暖花开日,老兽护犊情,或是怜香惜玉心之类的情感突然地不能自禁,而生出的少男对少女天然的无可奈何,总之,江别惜字如金。
“请问,在下江别,你什么时候要云儿兄弟赔你的毛驴呢?”
“在下……我……你听见了啊……我不知道……”
“我知道,就现在吧?”
“嗯……行吧。”江别顺口一应。
“哼,吃了就吃了,就不赔了。”
“不赔,也就算了。”
“真的啊?你不后悔?”
“不后悔,我平生吃了别人那么多驴子,自己的被别人吃,没什么后悔的。”
“哦,就算不是我吃的,也一样不用赔了?”
“嗯,一样。”
“你不心疼?”
“不管谁饿了,打来猎物吃了就是吃了,又不是滥杀,谁吃都一样。”
“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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