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曲《琵琶咽》流传名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江别,随着堂倌柱子,下了楼,来到后院的客房。柱子,就告了退。
不一会,那个之前在柱子身后的伙夫,提着一大桶热水前来,敲开了门,瞪了江别一眼,还是把热水倒进了屋内的浴盆。
江别也还是道了谢,伙夫不答话,退了出去。
江别临到浴盆边,低头朝水面一看,再一伸手脱衣服,才明白,为何下午时众人见了自己,纷纷躲避的原因。
他也想不起,自己何时变成了眼下这般打扮,头上毛发卷曲、烧焦,有些地方露出肉皮,新长出半寸长头发,一脸胡子,也很杂乱。
身上只有一张兽皮,还露着半边胸口和腰背,他脱了扔在地上,这兽皮却自动恢复成另外一副模样,有两个部位凸鼓,倒似一个女人穿旧的。
他回忆起,自己记忆中,那个千信兔耳的姑娘,她所常穿的那件,倒是跟这个很相似。心里,倒生出一些欣喜。
进了浴盆,搓着周身伤疤,所有往事,历历在目。只有两脚脚底,和屁股上的伤疤,不知何时所留,似乎跟那叫千信兔耳的姑娘,有说不清的关系。却一直,不甚清晰。
江别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困意……
突然,门被推开,发出声响,江别一激灵,忙问:
“是谁?”
只是这一激灵,江别感觉,白日里若有若无的灵力,竟然自发地布了一道灵力之障。其中灵力,温润而充盈。自己回神再去调转时,心脉内又空无一物。
不容他细想,耳边传来:
“奴家是隔壁吴家的小女儿,叫莺儿,来伺候大爷。”说话者,越说声音越小。
江别听声音,又看了看身影,说话的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试探一问:
“谁指使你来的?”
“没有谁,是奴家自愿的……”
“自愿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奴家看到大爷屋内灯亮着,就来了……”
“哦,你走吧,我没银子……”
江别到这时,觉得眼前的少女,多半是附近的土娼,前来拉拢生意,只想赶紧把她打发了。
“大爷,还是赏个差事吧……”
“我都说了,没有银子。”说着话,江别从浴盆里跳了出来,抖搂一下兽皮,只有一颗野果掉落,被他无意踩碎,再无别的东西。
然后一边翻查一边说:“看吧,我连衣服都没有,就一件兽皮,也没有银子,连口袋都……”说到这,突然打住,无边尴尬涌到脸上。
这尴尬的原因,一来,他确实翻到这兽皮上,还真有一个内衬的小口袋,里面沉甸甸两小块,似乎真是银子;二来,他发现自己刚才是在浴盆里,而现在跳了出来,手里拿的兽皮,是他目前唯一的衣服;三来,那少女似乎以为自己很心急,但她的表现更心急,正扭捏地脱着身上的长衫。
“姑娘!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别向她一看,透过半敞的木门,又瞟见,院里似乎还有人行走,急忙道:“赶紧关门!”
“好。”莺儿停了手,转身把门关了起来,回头道:“大爷,门关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出去,把门关上……”此时,江别已经拿兽皮蒙住下半身。
“奴家都进了门了,大爷怎么还要赶奴家出去……”莺儿说着话,语气里散发无限委屈。
“好吧,好吧,给你……”
说着“好吧”,江别掏出兽皮内衬口袋里的“银子”,要递给那莺儿,打发她离开。
手伸到半道,又收了回来,手里的东西,又哪里是“银子”。一块,细腻光滑,淡红透亮,却是那云儿姑娘留下的,千信石;另一块,却是自己的石头吊坠,只是换了根兽皮条配绳。
“谢大爷,赏光。”莺儿对江别的伸手回缩,视如不见。也不伸手接“银子”,说着话,低头就只顾脱衣服。
看状况,这莺儿,似乎刚入道,很没有经验的的样子,就像半路出家的厨子,一开席,就想着赶紧上大菜、硬菜。
“别!别!不急,你看,这真不是银子,我真没银子的……”
“奴家已经进门了,大爷就别把奴家赶出去了……”莺儿说着说着,已开始轻声抽泣。
“姑娘,我都说了我没银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强迫你来的?”江别似乎觉察出点什么。
“没有,没有,是奴家自己愿意的……”
“姑娘,别怕,在下现在虽然没有什么银子,要取来倒也容易。也还有些武艺在身,说不定可以帮帮你。”
江别听着那莺儿哭得伤心,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来。自己扎紧了兽皮,披着床单,招呼她在桌前同坐。
在江别百般诱劝之下,那莺儿终于吐露。
说父亲赌博,欠下赌债,将自己卖进窑子,幸亏这店里东家,竹叶青,替自己赎身,买了自己做了丫环,平日在这店里后厨打杂,对自己倒很是规矩,她时不时地,还不忘称赞东家。
只是今日,突然说,让自己来陪江别,只要事情办好,自己以后都不用做丫环,竹叶青会拿自己当女儿对待,以后给自己寻个好婆家,再搭送一整套的嫁妆。
江别只是静静地听着,半信半疑,面色冷得让人害怕。轻声嘀咕了一句:
“那店家,有什么目的?”
那莺儿只是自顾自的啜泣,不理会。
突然,莺儿仿佛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有些担忧地说:“大爷,我来前,东家,还说要我去后厨拿酒呢!还嘱咐,务必要大爷多喝几杯。大爷请稍等,奴家去取……”
说完,也不理会江别是否阻拦,快着步子走了出去。
大约过了江别用床单、床幕,撕扯、拼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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