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有词一阙:“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天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偏怜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拙口无华章。行为偏僻性乖张,偏教世人诽谤。”
看到云儿一行三者,越走越远,江别回过神,发力追赶时,发现谷中草木茂盛杂乱,根本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
幸亏那虎狮兽,体格庞大,步伐十分沉重,倒留下一路折断的草木,终于有迹可循。
江别顺着虎狮兽留下的痕迹,越走发现地势越陡,草木越是茂密。再后来,遮天蔽日,宛如黑夜。
江别,自幼以来,每日每夜师父被督促着拼命练功,修为虽是日益增长变化,自己的能力终究心里有数。可最近的经历,他对自己的体能潜藏的力量,自己出手的力度,似乎很是拿捏不准。
谷中奔跑之时,他有意试探自己潜力究竟如何,尽管道路越来越难行,可自己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
江别放手施展,灵力与罡气,二者配合渐渐也增加了一些默契。施展起腿脚技法,鱼龙行,也就真像鱼龙游水一般。
攀枝附蔓之时,如同猿猴猩猱,惹得不少土生土长的野兽,驻足观看。另有一些胆小的,一惊而散。
大约行了一柱缠丝炉香的工夫,江别听到身前不远处密林中,有人谩骂的声音,收了身法,慢慢欺身近前,扒开浓密的树叶。
面前十余丈处,是一片谷地,面积不大,倾斜着,一边高,一边低,总体还算很平坦。一高一低两处,对峙着两队人马。
由于间杂着树木杂草,距离也稍远,光线较暗,看不清详细面目。
高处,有大约四十人,八九人一列,人人穿灰白或者白色衣衫,骑浅色虎狮兽。江别清楚的认出,云儿和她的银白坐骑,就在其中第二列。
低处,有一百多人,各列人数不等,衣衫以靛蓝、乌青、暗红为主,另有不少杂色。坐骑以棕熊、雄狮、野猪为主,另有些,长相体态怪异,叫不出名字。
两队人马,人与人之间大声辱骂叫喊,胯下坐骑,刨地咆哮,乱糟糟,不知所为何事。
这样闹了大约三五盏功夫茶的工夫,估计众人及群兽,干打雷不下雨的气势威力,发泄得差不多了。两队中各有一老者下了坐骑,走出,回头面向众人,高处老者穿灰白衣衫,低处老者为蓝衣衫。
两位老者,举手示意众人后,众人渐渐无声,只有些粗野难驯的畜生,还在断断续续地低吼。
“我的儿!我劝你,还是交出那闺女,我让你各位叔叔饶你一条生路。”低处,蓝衣衫老者手指云儿姑娘,第一句话出口。
江别心生犹豫,莫非云儿姑娘被这白衣衫老者抢了去。情急之下,将要出手,可是看那云儿姑娘衣着打扮、所骑的坐骑,以及在众人中的神情,都觉得不像,又伏下身来。
“我的孙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就敢来你爷爷地盘上撒野,还扬言要抢你家姑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高处白衣老者回了一句,江别已经大致明白,口头上的称呼不过是互占便宜而已。这低处一百多人,应是云儿口中所说,来捉自的人了。
江别观察场中一百四五十人中,感觉修为和风度高明的人,云儿姑娘一方要比对方多一些,可看到双方总体人数悬殊,还是担起心来。
“我的儿!也不看看今日双方力量,识相的,赶紧把那闺女,送过来。否则,我们只好血洗封烟谷了。”蓝衣衫老者又骂阵一句。
“我的孙子!想用你们的血,来洗我封烟谷,你们这点人怕还不够,下次带上你们全族的人再说吧!”灰白衣衫老者回骂一声。
紧接着两位老者,一句“我的儿”,紧接着“一句我的孙子”,又骂了十多个回合。
江别正好奇,难道只是口舌之争,就能最后决出胜负?又觉得着场争斗,实在无聊。退一步想,如果云儿姑娘就这样被人抢走,自己要是用这样的方式把她抢回来,实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江别正好奇、无聊、自负之时,却看到,双方人群中,各走出第二人来。江别此时意识到,似乎在两个老者开骂之时,两方人众就已经在彼此阵营,指指点点,小声商议。
眼下走出这二者,低处那一人,暗红色长衫,棕黑色长发披散,精壮高大,肤色较深。高处云儿姑娘一方走出,一位身穿淡黄色长衫,黑发披散,较为清瘦,肤色稍白一些。
二人也都下了坐骑,红衣衫者,提一把五尺开山铜斧。淡黄衣衫者,捏一柄三尺铜剑。缓步,走向阵中。
江别感觉二人散发的罡气,都不弱,灵力也相当。似乎是双方精心挑选出来,对阵第二场的战勇。二人脸上均带着沉重和光荣的色彩。四目对视之后,杀气腾腾。
江别本来担心二者“文斗”,继续着那口舌的无聊。感受到二人修为后,又担心二者“武斗”,一旦有人伤亡,恐怕大战一触即发。
二人站住阵脚,一言不发。
突然,红色衣衫者铜斧挥动,一招武丁开山,黄色铜斧闪着亮光,自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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