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事,就不能痛快点……"
"我这人,跟你怕也没有什么两样,你做事就都是痛痛快快吗?"
"唉,算了,说什么每一代都有一位伯牙,谎话说大了?"
"又是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
"我没想过要你上当。只是您心中憋着故事,感觉好受吗?"
"很好受。"
"那你就憋着吧。你一张口说话,我就猜出一二了,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跟你统一阵营,去夺什么长生丹?"
"统一阵营不假。可你说我要夺什么长生丹,就不对了!"
"不是为了长生丹,你会平白无故跟我一个陌生人,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是因为你武功好,教人猜不透,当然,这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你琴弹得也好,相貌虽然……还好,神情间的魅力,我很欣赏。倒不算陌生人。"
"谢阁下违心夸奖。"江别嘴上虽客气,心里却很受用。
而浣纱口中所说的,自己武功真的好吗,真教人猜不透?难道这就是,那些部落拉拢和想利用自己的原因呢?可自己总不是那么确信。
"我从不违心做事。"浣纱平静说着话。
"这么说,你们是看中了我的武功,想让我替你们做打手了?"
"你们?你是指那些与禽兽为伍的人吧?或许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我不是。"
"你是说辛伐、蛇人他们?你说这话好像不认得他们似的?"
"那些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听你这语气,想必就是他们了。"
"你说你跟他们不一样,不一样在哪?"
"那蛇人因为有你,才得以进入榆关,也才能因此破了榆关,我并没有因此坐收渔利,还不能证明,我跟他们不一样吗?"浣纱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你刚才还认为榆关是个人名,不知道蛇人,现在怎么又知道了?"
"之前确实不知,听你说得多了,现在,猜也能猜出来了。"
"我说得多了?我只跟你说过一次……这些天,是你一直跟踪我吧?"
"说跟踪,多难听,我是追随你。"
"你少来这套!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想干什么,反正不是害你。"
"你刚才说,蛇人因为我才进入榆关,此话怎讲?榆关被破,是真是假?"
"就像那姑娘说的,榆关的阵法只能从里面开启,也就只能从里面破坏,蛇人生性狡诈,好不容易进入榆关,怎么能空手而回。"
"你好像很了解蛇人?不像是听我说,那么简单吧?"江别斜瞄一眼浣纱表情变化。
"蛇人,好像叫什么大风族。他们存在了又不是一天两天,难道我就不能从别人那儿听说。"浣纱语气平稳,神情自然。
"难道榆关真被破了?云儿姑娘怎么样了?"
"你口口声声不愿意听我讲故事,问起问题又没完没了!我说的你又不信,想知道答案,明天一早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天一早?那阁下的目的只是想拖住我,不让我前去援手吗?"
"拖住你,不让你去援手!笑话!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怎么出榆关的,你还记得吗?"
"好像打了个盹……"
"榆关岂能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怎么可能打个盹就能出来。"
"你是说,那个时候,榆关就已经破了?"
"否则,还有别的解释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榆关的事,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我就是浣纱。我知道的事,就是知道,没有为什么?"
"你要是硬来,我非要阻拦你一番不可。既然自知不敌,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你要是拦我的话,我就一定给你面子,不跟你为难。至于离开,我没地方可去,我看我还是待在这儿吧。"说着浣纱,长袖甩到身后,动作潇洒,刚中带柔。
"你这人,要不是个敌人,或许还不错。你若是一再纠缠,等下,一旦出手,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江别聊到此间,倒觉得这浣纱即使要算计自己,比着一般凡夫俗子更加坦荡,也更加自负,自己对话时,也不再遮掩。
"你这话说得倒也中听。我要是出手,自然也会一点情也不留,完完全全地使出来。"
江别听得浣纱的话语,觉得虽然像是放狠话,但感觉浣纱这话语里,并没有几分狠劲。
转念一想,对浣纱所说的,榆关被破之事,突然当起真来,问道:
"那榆关,当真被蛇人破了?"
"我说过了,想知道榆关的事,明早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至于是不是蛇人下得手,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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