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来的女修立刻获得最佳待遇——坐牢。
跟她的亲亲师兄弟比起来的确是最佳待遇,毕竟她一心挂念的那些男修,早就成了星月派炮下亡魂。
炮是女药修研究出来的东西,只需往常规火药加入一丁点特殊药剂,就能制成一种特殊炮弹,普通城防炮打出去,也能穿透修士护体罡气,造成巨额伤害。
星月派秉承爱护女人的原则,给俘虏吃好喝好,还每天派人给她念故事,念的是“星月姥祖”反抗宏辉金仙残暴统治的“传说”。
俘虏大怒,她在阳天宗修行期间,男师尊和师兄弟对她向来宠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碎了,只要她想要,哪怕星星月亮一样敢取来。
对此付沧钊只做了一件事——联通“披星戴月”改变天象,指着闪闪发亮的群星说道:“你要的星星月亮都在这里,牠们能取到吗?”
俘虏身为修士,自然感受到付沧钊身上强横无比的气息,她不得不承认,哪怕师尊亲临,只怕也摸不着那星空一角。
只是嘴上总要硬撑:“就算现在取不了,只要牠们努力修炼,总有一天——”
“这就是问题所在,”付沧钊断开连接,天象恢复,“你要的东西,怎么不想着自己去取,非要让男人帮你拿呢?”
“因为我肯定拿不到啊!”俘虏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原地呆愣半天也没回声。
为什么她就如此笃定自己拿不到呢?
为什么她就如此笃定自己做不到呢?
就算她确定自己肯定做不到,又为什么不去求助有能力的师媎妹,直接选择那些男修呢?
是因为女修太弱了吗?可是眼前这位“神使”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她有能力改变天象,也许她就能做到呢。
为什么她要下意识厌恶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贬低女修?被星月派女修俘虏后,她第一反应是耻辱——她怎会被一群弱者俘虏!她明明那么努力加入阳天宗,那么努力修行,凭什么败给一群修行时长不到一年的女人!
就连面对强大的付沧钊和霁月,她也会下意识厌恶她们,因为前两者阻碍她和好兄弟们相亲相爱啦!
只要努力修炼,就能和师兄师弟肩并肩,就能摆脱“弱小的女修”身份,成为“强大的男修”啦!
她以为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实则忽视了一个庞大的天然同盟。
接下来这段时间,每当有人过来给她讲故事,她都会抓住机会问几句星月派现在的情况。对方见她如此上道,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惊得她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自已!
而作为回报,她也向星月派众人透露一则重磅消息——
阳天宗总部的地牢里,关押了许多女修。
俘虏原先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师妹,对此事知之甚少,提供的情报也就到此为止。她知道有这回事,还是因为有个师媎犯事,想要解救地牢里关押的媎媎妹妹,结果没成,反被押入地牢……
不过这难不倒付沧钊,她今天突然走出双清山脉的居所,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她望向原双清镇边界,那里已经没有了平凡的石砖墙,高耸的铜墙铁壁在落日余晖下泛起寒光,几门硕大的城防炮寂静无声,漆黑的炮口像是某种警告,让来人不得轻举妄动。
她打开传送门,转眼便踏上城头,远远望去,可见小黑点成群结队往这边赶来。
阳天宗反应挺快。
正常来讲修士从阳天宗赶到双清镇,少说也得一天一夜,而付沧钊解开反探测结界没多久就有人过来,说明阳天宗掌握某种办法可以加速赶路,可能是特制神行符,也可能是遍布整个空喜界的传送阵。
发现有人往崭新的星月城赶来,守在城头的城防战部顿时紧张起来,快速排兵布阵,每个人都备好卡牌严阵以待。
付沧钊道:“不用动手,牠们没有敌意。”
音量不大,却刚好落入每位守城士兵耳中。
于是她们收起卡牌,昂首挺胸,整齐地站成一排。
付沧钊从城头一跃而下,暗红围巾在阳天宗众人眼中一晃而过,眨眼便如蝴蝶般,轻飘飘降落在城门之前。
在她身后,金属城门看起来坚不可摧,头顶上挂着一块牌匾,刻有龙飞凤舞的浮雕——
星月城。
“星月城?”为首的白面书生纳闷,这里不是双清山脉吗?什么时候成了星月城?
难道说,这一整座星月城,都是半年多时间里建成的?
看城墙材质和规模便可知,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城门之前,身形高大的少年负手而立,暗红围巾无风自动,夕阳为她镀上一圈金边,看上去颇有种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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