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姞梁枍回卧室补完觉,回来发现冰皓琪瘫在沙发,仰头盯着天花板。
她看上去脸色并不好,淡淡的乌青装点眼睛周围,眼皮耷拉着,一只手正按揉额头两侧。
“中午好?”姞梁枍打了个招呼,“需要什么东西吗?”
冰皓琪有气无力道:“止痛剂有吗?”
“片剂还有很多,我给你拿点。”考虑到冰皓琪只是普通头疼,姞梁枍并没有打算给她用针剂止痛剂,所幸镇痛片储备还有剩余,正好给她吃一片。
姞梁枍身为卡牌维修师,作息相对于寻常市民是颠倒的,几乎每个晚上都要熬夜,而上午来店里修卡牌的人寥寥无几,她干脆把开张时间设置在中午。
昼夜颠倒的作息和偶尔面临的高强度工作,使得姞梁枍时不时犯点头疼病,相较针剂没那么有劲的片剂镇痛片就很有用了。
这次冰皓琪头疼却不是因为作息不规律或者休息不足,而恰恰是因为休息过度。
睡太久了,脑袋也会疼。
除了“睡太久”,休息不足、情绪波动、剧烈运动等情况都可以成为她头疼的诱因。
她想起一个梗:脆弱的当代大学生。
没多久,姞梁枍取来镇痛片,就着温水给她服下,熟悉的镇痛片卡食道的微妙感觉传来,脑袋疼痛的感觉很快便减轻许多。
“见效挺快。”冰皓琪惊讶道。她以前吃的镇痛片可没这么有用过,见效也没有这么快。
迈过头疼这道坎,冰皓琪精神明显振作了一些,从茶几底下抽屉翻出一支浓缩咖啡,去厨房打开冷藏柜取出一小瓶椰奶,将二者一同倒入单独拿出的玻璃杯,深棕如骁勇善战的士兵单刀直入,却因为纯白量多势众,最终不得不分散开来,稀释成稍浅些的咖啡色,和椰奶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一如创作与现实的边界。
脆弱的胃还不太能承受冰饮的刺激,冰皓琪打算先用微波炉转一转,身形却诡异地一顿。
“怎么了?”姞梁枍看她脸色不对,送来关切询问。
冰皓琪转过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你再不把付沧钊叫起来,恐怕就要洗床单了。”
姞梁枍起初还懵了几秒,突然想起了什么,拔腿就跑。
仔细算算日期,付沧钊完成上一个委托期间来了月经,才休息了不到半天又开始完成新委托,满打满算不超过三天,也就是说……
没过多久,姞梁枍拖着睡眼惺忪的付沧钊走出房间,冰皓琪扶了扶眼镜,确信自己看到付沧钊身上洇出小片新鲜血迹。
“正好该换身衣服了。”姞梁枍瞄了眼上次委托期间幸免于难的沙发,至今心有余悸。
这一来一回,付沧钊也不困了,只是看起来还有点呆,姞梁枍叫她要反应好久才有回音。
姞梁枍整个人比付沧钊大一圈,导致付沧钊穿姞梁枍衣服时总感觉不协调,不是领口开太大就是袖子太长露不出手,裤子一条比一条不合身,因为腰肥。
后知后觉意识到常穿的拼接旧衬衫被姞梁枍扒了下来送进洗衣机,付沧钊眯起眼睛,甩了对方一个眼刀子,放狠话道:“洗坏了我把你塞进去!”
“大不了买件新的嘛,现在有钱了,吃点好的呗。”姞梁枍脸上笑呵呵,满不在乎地揉了揉付沧钊脑袋,不顾少年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