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脚下,路面较也平坦了,娇娘就坐上驴子背上出崖去了。
离开了,不送了。
深夜离家而去,相逢也不知何年何月。
娇娘转头抬起,看着崖洞外两位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又转头回来看着前方的路。
此时驴子脚下的的踏踏声,回旋在青水崖。
爷爷看着小身影远去的背影,两手交错搭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把那符给了丫头,真怕她使不好,出了乱子。”
葛大娘没说话,靠着石柱望着渐行渐远的娇娘。
葛大娘闭目而语叹道。
“还记得当年,我一直逃到沙漠躲开众师兄姐们的缉拿,还把派里弄得鸡犬不宁,那时三界人人皆知,自家门派不识自家人,师傅被其他门派师傅说他教徒无方,成了别派的笑料。斗转星移,如今躲在这青水崖,出去不远便是方寸山。”
黑夜的静寂使人们总在回忆过往,猫头鹰长长的几声鸣叫,划破这般静寂。
“你那祖师还是对你这得意门生手下留情的,那日我若不是被师姐师兄缠着切磋武艺,我也会赶得到救了祝桓,”
说着,爷爷低下头有着愧疚。
葛大娘抚摸左手上的银镶玉镯子想起了与祝桓初次相见,想起在方寸山与同门师兄姐们一起修炼学习的点滴。
想起了曾经和祝桓的日子。
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无处话凄凉!
“命盘已注定,谁能更改,或许他就注定离去,”
葛大娘也知道爷爷不好受,便也说出这翻话。
“霍晏,我生怕丫头以后出了乱子,这孩子没出去过,性子虽然急躁但好坏不分,谁对她好吧,她就觉得认为人家好气,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
说是问爷爷,其实葛大娘自己也是担心不已。
爷爷既然放了娇娘出去,担心自然也有,想着刚刚葛大娘说的命盘已注定,谁能更改。
就也不了了之了。
看着远去的人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缓缓的..缓缓的也顿足走开了。
娇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依旧漆黑,月光凄凄清清的照着。
想起爷爷说的话。
顺着崖谷看到小溪流,逆着小溪流的方向一直走到一大片树林子,那片林子叫长寿郊外。
看着驴子驮着自己估计也累了,娇娘也就停下来在小溪边休息一会,给驴子和个水吃点草什么的。
娇娘走到小溪边,找到一块较大的圆石盘腿而坐,拿出爷爷给的羊皮图子。
长安、建邺城、傲来国、北俱芦洲。
娇娘看到爷爷在图子旁边的备注着各族各门派的位置,还有着各个地方如何来去。
长安。
娇娘看见长安位置建筑略比其他建筑大,心想说不定是个好去处。
就打算先去长安走一圈在去无底洞拜入师门。
娇娘躺下来,双手垫着后脑勺看着星空明月不语,她能说什么,依旧是除了驴子还是驴子,往左转个身躺着,腰部被大疙瘩挤了一下,立即起了身子。
这一看别在左腰上的柳藤鞭,拿来认真的看了一又看,嘴中呓语着。
“爷爷给我做的鞭子,代替着爷爷保护我。”
娇娘这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还没熟练,有点不着调,一脸别过去还眯着小眼生怕鞭到自个的怯样子。
娇娘这挥挥几下,自言自语道。
“看来以后要经常舞两招了,就会几个上蹿下跳,还不被人家笑死了。”
说完跳下那大石头。
打开竹筒喝了几口,摇了一摇竹筒,就到小溪边装满了水,走到驴子身边放到驴子驮着的小竹篓。
拍了拍驴子说。
“小驴子,咱们走吧,”
小驴子跺了跺脚,嘶啦几声作为回应。
跳上驴背上,轻轻拍了一下驴子,便走了。
娇娘这会儿坐在驴背上,也不闲着,拿着鞭子,甩着,挥舞着,生疏的手法,怕打着了自己也怕打着了小驴子。
一路挥舞下来,左手累了,又换右手,左右交换,一直走到树林了,挥舞不停,略显灵活不少。
娇娘也看见走到树林子了,想着爷爷说的,到了林子就会隐约看到大海了,往下走就会看到驿站了。
娇娘没看见海,却也听到了海的声音。
哗啦,唰唰,啪。
有节奏的声音。
娇娘的狐狸耳朵动了动,激动的抱着驴脖子说。
“啊,啊,啊,我听到海的声音了,我出崖了,我出青水崖了,啊,啊,啊,”
大喊大叫的声音说着。
“爷爷,我出崖了,好高兴啊”
娇娘高兴得跳下来,牵着驴子一起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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