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不是普通的衙役。
他发现李慎气度出众,眯着眼望去,“你是何人?”
“我们是京城来的,那位是我主人,这是他的腰牌,我们要见县令大人,我们好好的敲门,可刚才这位哥哥不让我们进去,还说我们是骗子。”周黑牛发现这个中年男人好说话,又走过去递上腰牌。
刘捕头朝腰牌看去,大吃了一惊。
“木……木大人?”他慌忙朝李慎走去,行着大礼,“小人不知是木大人前来,有施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他这一声“木大人”和这一恭敬的行礼,将那个要打周黑牛的守门衙役,吓了一大跳。
慌忙走过来行礼。
周黑牛知道李慎是装的,所以,并不吃惊。
但惊讶李慎这样的人,也能将衙门的人吓住。
李慎好厉害呀。
周黑牛一脸崇拜地看向李慎。
“不知者无罪,我想见县令大人,木县令可在衙门里?”李慎朝县衙大门望去。
“在在在,在的,县令大人就在后堂,听到敲鼓声,应该很快就来了。”刘捕头忙说。
同时,他打了个眼神给刚才守门的衙役,“快去通知县令大人,就说京城的木大人来了。”
守门衙役吓得正发呆,被刘捕头推了一把,转身就往县衙门跑。
他心里惊惶惶的。
天啦,他们这小小的地方,居然来了京城东宫的人!
他刚才还狗眼看人低,嘲讽京城贵人,县令大人知道了,会不会处罚他啊?
“你跑什么的?慌慌张张的?”有年长的衙役,拽着那个跑进来的守门衙役问道。
“是陈叔啊?外头有位京城来的木大人,说要见县令大人,刘捕头叫我去通传呢。”守门衙役说。
年长衙役问,“可是个年轻人?个子高瘦高瘦的,长相俊朗的?”
“对对对,陈叔你见过?”
年长的衙役一拍大腿,“来的定是县令大人的远房堂叔木槐木大人!你跑快点,通知县令大人和夫人来迎接!”
“啊?县令大人的亲……亲戚?堂叔?”守门衙役吓得脸都白了,更是不敢耽误了,跑得更快了。
.
县令府后宅。
一更天光景,县令夫人和县令都没有歇息下。
两口子正在正屋吵架。
丫头婆子小厮们,全站在正屋外,屏息听着屋里的声音。
“老爷宠丽姨娘,也不是这么个宠法,也讲讲规矩好吧?她说我请的女大夫是贼子,大人就相信了?东西呢?没搜到证据就判人有罪,大人平时也是这么断案的吗?”
县令夫人冷冷说道。
丽姨娘这哪是抓贼,这是在往她头上泼脏水!
儿子得了怪病,已经闹得四处沸沸扬扬,害得两个小女儿说亲的事情也耽搁了。
这好不容易查出儿子没病,又说她请的大夫是贼子,这要是传到外面,两个小女儿的亲事,只怕更难说了。
丽姨娘如此歹毒,可自己男人却一味的偏袒。
县令夫人气得胸口发疼。
“东西在何处,这要审问才知,天已晚了,明早我亲自来审那个女贼!夫人就不必操心了。”县令甩袖站起来,冷着脸抬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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