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远远不能及的。
“七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丰阳县?侄儿不曾远迎,还请七叔恕罪。”县令一脸堆笑,走过去相迎。
走到近前,他看清了那块腰牌,上面赫然写着“东宫护卫-木槐”几个字。
木槐,正是七堂叔的名字。
李慎见他一直盯着腰牌瞧,轻轻勾了下唇角,有意将腰牌往他眼前递了递,吓得他飞快低下头。
啊,真的是七堂叔啊!
守门衙役更是吓得快尿裤子了。
县令夫人见县令行礼恭敬,也微笑着行礼,“侄媳齐氏见过七叔。”
“都起来吧,不必行礼了。”李慎收回腰牌。
他看了眼县令,又看向县令夫人,淡淡问道,“我来这里,是来打听个人。”
县令微笑道,“七叔尽管说,只要人在本县,哪怕挖地三尺,也会送到七叔跟前来。”
“倒不必挖地三尺,那岂不是破坏了柏川侄儿家的后宅么?”李慎微笑。
县令和县令夫人没听懂这句话,怔怔地眨了眨眼。
县令看向李慎,讪笑着问,“七叔,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们府上的管事娘子,昨天傍晚时分,从北河乡田丰村接走了一位姓林的年轻娘子,如今她人呢?可安好?”李慎的目光,直直望向县令两口子。
县令睁大双眼,“林姓娘子?那不是……”
“她是我最近娶的一位娘子。柏川侄儿,如今她人呢?”李慎的声音沉下来。
提到林惜柔,这两口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难道那个笨女人出事了?
李慎眯起双眼。
县令夫人悄悄掐了把县令。
县令的脊背开始冒冷汗。
坏了,那个林娘子竟然是七堂叔的人?
他差点将林娘子关牢里,幸好只是关柴房了。
他暗暗回推了把县令夫人,悄悄打眼神示意她快去放人。
同时,他心里祈祷着丽姨娘千万别提前下手,否则他全家会被七堂叔给宰了。
因为,他看到七堂叔的手在抓剑柄了。
“啊,在在在在,夫人?快请林娘子。”县令推了把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心里也慌啊,也怕丽姨娘那个蠢货暗中下手。
这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放人了,她狠狠瞪了眼自家蠢男人,朝李慎行了一礼说,“七叔稍等,侄媳这便去请林娘子前来。”
“好,我且等着。”李慎冷冷说道。
县令又笑着讨好,“七叔,这儿是审案子的地方,冷清寡趣,请移步到后堂吧。”
“也好,对了,前年我送你的那副画儿,还在吧?没嫌弃我的画技拙劣丢了吧?”李慎瞥了眼县令,故意笑了笑说道。
县令笑着说,“没有没有,一直挂在侄儿的书房里呢,七叔的画技怎会是拙劣的呢?比侄儿的强上百倍呢。”
听他拍着马屁,李慎轻笑了声,“我的腿最近受了伤,行动不便,你扶我一把。”
“是是是。”县令卷了袖子,亲自搀扶起李慎起身,背向后堂。
看了全程的周黑牛,一直吃惊得睁大双眼。
他心说,木生哥好厉害,买身贵的衣裳买把剑,也能哄弄住县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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