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慎冷笑,“我还不是担心你?木县令为人冷情,我怕你治不好他家人的病,处罚你,才出此下策。”
林惜柔睇他一眼,“但这样很冒险好吧?”
“前年,木县令的父亲过世,他带父亲棺椁回玉山县安葬。恰好,太子带护卫木槐和我正在那里微服私访。
木槐有太子吩咐的紧急事情要去办理,便叫我装成他的样子去参加葬礼以便接触木氏一族的人。
谁知木氏一族的人,非要拉着我这个假木槐跟他们排辈分,排来排去的,木槐成了他们口里的七叔。
后来,东宫出事了,木槐为救太子死于叛臣刀下。如今,我若出来说自己是真木槐,县令府上没人会怀疑。”
李慎取出那块腰牌,递给林惜柔看。
林惜柔看他一眼,接在手里,仔细端详。
乌铁材质,上面刻着东宫特有的麒麟纹饰。
一面刻着“东宫护卫”四个字。
另一面刻着“木槐”二字。
“原来如此。”林惜柔恍然。
难怪他敢光明正大的装扮成木县令的七堂叔了。
见过木槐的人不多,偏偏他还死了。
“若不是木槐挡刀,我可能就死在东宫了。”李慎接过林惜柔手里的腰牌,轻轻抚摸着。
“木县令虽然为人冷情,但不管怎么说,他是木槐的亲戚,木县令家人的病,你尽量治一治。”李慎看向林惜柔,头一次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她,“我会替木槐报答你。”
林惜柔却笑了起来,“不必我治,人没病呢。”
李慎微怔,“没病?怎么回事?”
林惜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李慎说了一遍。
“熊孩子调皮,在姨娘的唆使下装病,那姨娘好手段,使些法子吓大夫,大夫们都不敢说实话,县令夫人便以为她儿子得了怪病。”
“原来是这样。”李慎神情舒展下来。
。
李慎和林惜柔休息后,县令府后宅却没有平静。
县令夫人抓住丽姨娘关押过林惜柔的由头,说什么也要将她撵走。
丽姨娘吓傻了。
撕心裂肺地哭着,说她怀了县令的骨肉,不该撵走她。
她哭着哭着,还孕吐起来。
“老爷,夫人撵走奴家,奴家没话说,可奴家的孩子将来就是贱籍了啊!老爷堂堂县令,亲生孩子却是贱籍,老爷就不怕世人嘲笑么?
“那日有化缘大师还说,奴家肚里的孩子,和老爷的八字极合,是旺父的命格,他想旺老爷的前程,老爷却嫌弃他,他将来知道他的身世,该多伤心啊。”
她哭得楚楚可怜。
但没一句哭自己,全在哭肚里的孩子。
县令大人想到有大师给丽姨娘的孩子算八字的事。
一把年纪还只是县令,一直没有上升的他,十分想往上再爬一爬。
拜菩萨,见道士,吞符水,甚至取命格好的丽姨娘,冷落跟他八字相冲的原配夫人。
都是想高升。
道士大师都说丽姨娘的孩子能旺他的前程,县令犹豫了,舍不得赶走丽姨娘了。
“夫人,丽姨娘虽然有错,但她肚里的孩子没错,你要撵她,让她生下孩子再说吧。”县令向县令夫人求情说道。
这个孩子生下来,只会是自己儿子的拦路石,县令夫人不想留下丽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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