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黑牛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上午过半时,县令又来了。
李慎向他说了婚书的事情。
“我和林娘子从京城离开时,婚书遗失了,想请柏川侄儿补办一份。这件事情不难吧?”
县令因后宅姨娘惹的事情,差点害死林惜柔。
他生怕自家这个七叔记恨,马上说,“不难不难,请七叔七婶写出生辰八字,侄儿这便写出婚书来。”
李慎就着桌上的纸笔,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林惜柔在他的名字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县令先夸了番二人写的字,笑着说,“七叔七婶稍等,侄儿这便写来。”
“我想起玉山老家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柏川侄儿,我去你书房说话吧?”
“成,七叔您腿脚不便,侄儿来扶您。”
县令忙扶起李慎。
李慎朝林惜柔摆摆手,叫她在此候着,他和县令去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李慎在周黑牛和府上一个仆人的搀扶下,回来了。
李慎打发走那二人,将婚书放在林惜柔的面前。
他扬了扬唇角,“收好,一式三份,县令那儿一份做底,你一份,我一份,今后有人问起你,你便亮出婚书来,就不会说你是私逃的小娘子了。”
林惜柔看他一眼,飞快接过婚书看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京兆府玉山县人氏木生和庆阳府合水县林氏惜柔,结为夫妇。xx年xx月xx日,落尾是商州府丰阳县令印。”
“咦,你不是叫木槐吗?上面写着木生,你是怎么跟县令大人说的?”
“这还不简单?我在秘密办差,当然是用化名了,怎能用真名?”李慎扬眉。
林惜柔抖了抖婚书,吹了吹墨汁,将自己的那份收进了兜里。
“好了,可以应付世人的嘴舌了。”
李慎唇角噙笑,也将自己的那份婚书,塞进了怀里。
那里,还放着两份同样婚书。
上面写着另一个名字,不过,他现在不打算拿出来。
.
午饭后,李慎和林惜柔告辞。
县令和县令夫人,一起来送行。
仆人们将李慎扶到驴车上坐下。
林惜柔则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也坐了上去。
连周黑牛,也被两个小厮簇拥着,嘘寒问暖。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七叔七婶不要嫌弃。”
县令朝仆人们挥挥手,四个仆人,捧着大盒子小箱子,放在了驴车上。
县令夫人,也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往驴车上放东西。
“这是路上吃的干粮,是府里的厨娘做的,希望七叔七婶喜欢。”县令夫人指着那些食盒说。
“这是一些布料和一些南北干货药材。”县令指着几个盒子说。
林惜柔惊讶,她不虚此行啊。
空手来,满载而归。
“柏川侄儿客气了。”但李慎一点都不客气,全收下了。
因为李慎对县令说,他前来此处是隐藏身份查案子,所以没有让县令安排送行。
县令和众人只站在衙门前,道了声一路保重。
李慎一行人,坐着驴车离开了县城,往村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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