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二,回过头来,“哦,林娘子啊,什么事啊?”
“你们家地里种南瓜,能长出西瓜来吗?”林惜柔看了眼孩子,微微扬唇问他。
田二不知她问的是什么意思,老实回答,“那哪里长得出来?种啥长啥呀,林娘子这话问得有意思。”
林惜柔微微一笑,“可是你种了南瓜种,却偏希望地里长个西瓜出来。”
田二眨眨眼,“我哪有啊。”
“大丫娘的肚子是地,你洒了种子,洒什么种得什么瓜。你要是怪地里长错了庄稼,可就怪错了。”林惜柔又说。
田二被说得愣住。
田二婶听得一愣,但一想,这话对呀。
“大丫爹,林娘子说的对,没生儿子这事儿你不能怨我。谁叫你洒个闺女的种子,你怎么不洒个小子的种子?”心里得到点拨,田二婶也不沮丧了,开始骂田二。
田二不服气,梗着脖子说,“哪有这回事,林娘子你分明在胡说。”
“大丫爹,你不洒种,大丫娘的肚里也结不出瓜呀,你洒啥种结啥瓜,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林惜柔又说。
田二吱唔起来,“反正,反正……”
说出话来,就是被说住了。
田二婶底气更足了,“反正你不能怪我!”
“你个死婆娘,吼什么吼的?你想反了不成?生了娃也不安生!真有力气,下地担水去。”田二实在找不出话反驳了,甩膀子走了。
田大丫看了眼门那里,笑眯眯说,“娘,爹心虚了。”
田二婶吐了口气,朝林惜柔望来,“林娘子,这生儿生女,真的不是女人的问题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洒什么种子结什么瓜呀,这怎么能怪到女人的头上?”林惜柔笑着说。
田二婶歪着头,琢磨着林惜柔的话,似乎,是这么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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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婶终于想通了。
再没有啼啼哭哭骂刚生的女儿。
虽然田婆仍在念叨叫她再生个儿子,她心里仍不痛快,但没发脾气了。
林惜柔一直守到傍晚,田二婶状况良好。
她开了些补身子的药,又说了些大人小孩要注意的事项,起身要离开。
“如果出血多马上去我家找我,一刻都不能耽误。”她对田二和田大丫说。
田二不以为然,“生了三个娃了,能有啥事哟,那婆娘身子壮实得很。”
男人都是粗线条,林惜柔懒得计较了,只再三叮嘱田大丫。
小姑娘认真点头,“晓得了,林娘子。”
田二给了五百文接生费,又装了十个鸡蛋给她,林惜柔朝田大丫挥挥,往家走去。
在路上,她看到不少村民,操着家伙什,往村后跑。
其中有男人,有女人。
甚至十来岁的半大少年也有。
“出什么事了吗?”林惜柔拉着一个大婶问。
“你是哪村的?”妇人不认识林惜柔,挑着眉梢问。
“我是田丰村的。”林惜柔说。
“既然是本村的,你还有闲心慢悠悠走着?还不回家操家伙去地里?”妇人指着路上跑着的人群冷笑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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