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就这样便宜田丰村人么?”
“是啊,咱们村的田地也要用水啊。”
田里正见自家村占了上风,高兴地哈哈哈大笑。
他指着秦家村的人大声道,“我呸,不要脸!北河是你们村的?你们想拦就拦?你们咋不将天也做个罩子,只让雨下到你们村呢?”
他一骂,田丰村的人跟着骂。
秦家村的人,本来开始妥协了,被田丰村的人骂了,又个个气愤起来,要往前冲。
“田里正!你再多话,我便不帮你们村了!”李慎回头,朝田里正喝道。
田里正愣住,“我说木生,你是我们村的人,你凭什么不帮我们帮?”
“我帮理不帮亲!”李慎声音清冷,他指了指北河,“北河是公河,流经几个村子,附近的村子都可以享用河水,哪村敢拦着不放水,就该受罚!”
田里正生怕他不帮自己村了,见好就收,“行行行吧,我们不说话了,只要这河坝挖开,我们村没意见。”
这时,秦家村又有人走出来,“这位小哥,你既然想管闲事,说什么帮理不帮亲,那你知不知道,我们秦家村比田丰村缺水?我们秦家村的公田比田丰村多了四百亩?我们村完不成公田的任务,你替我们村去交罚粮?”
“笑死,少找借口,往年不闹旱灾时,你们村的公田收入就没上来过。”田里正嗤笑。
“那是因为我们村的公田全是薄田,如今遇到旱灾,不是更加欠收么?”秦家村人的又说。
“林嫂嫂,什么是公田?”周黑牛小声问林惜柔。
“笨,公田就是公家的田呗。”周黑虎瞪了眼他弟弟。
“可秦家村为什么要种公家的田?”周黑牛问。
周黑虎被问住了,睁大双眼,摇摇头。
两个少年家中的大人很早就死了,公田被收走了,私田去向不明。
公田私田是什么概念,他们不懂,只隐约听到村里人提起过这两个词。
“私田是属于自己的田,交完租子剩余的粮食归自家有,是自己开荒的田,或是买的田,或是祖上传下来的田。公田里是公家的田,是衙门里分给各村各户种的田,收的粮食自家不能享用,必须全部交到县衙门,县衙门再交给朝廷。”林惜柔给他们解释。
“那要是各家都说公田收入少,只交一半呢?”周黑虎钻牛尖问。
林惜柔冷笑,“官家可比你聪明,他们已经算好了公田能收多少粮食,定的数字不会让你占便宜的,甚至你收的粮食,会少于衙门定的数字,这时候,你就得拿自家私田收的粮食填补公田的收入了。”
哥俩恍然,“难怪秦家村抢水了,要是公田收入少了,他们不仅白种田,还得将自己收的交上去。”
“正是这个道理。”林惜柔说。
她心里暗叹,也不知县衙门给各村定了多少租子,以至于两村都如此激动,为了水源开始打架。
李慎看着两村人,大声说,“今晚都散去,明天我会给你们治个引水的法子,保证你们两村都用得上水。若是再闹下去,明天县衙门的人赶到,我可就不帮你们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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