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笑容。
“算你识相。”他朝她的唇碾了回去。
“那是当然,我会察言观色了。”林惜柔扬唇。
现在家里人多,而且大多是他那边的,好女子不吃眼前亏,跟他顶撞没好果子吃,晚上在床上时,她还得受罪。
还不如顺着毛捋。
果然,林惜柔温柔地亲亲搂搂,很快将守了一夜空房的李慎,捋得服服贴贴。
回到家,厨房里飘出的香气,在院门外都闻得到。
李慎嗅了嗅,扶着林惜柔下了驴车,笑着说,“宁松做了你爱吃的糯米鸡,饿了吧?我叫他盛一碗给你。”
林惜柔一早吃的红枣粥,还没有消化,并不饿。
不过,看在李慎殷勤的份上,她还是点了点头,“嗯,吃一点吧,少盛一点,待会儿还要吃午饭呢。”
李慎便进厨房吩咐去了。
林惜柔洗了手,进了卧房。
李慎带着宁松进来了。
宁松依旧是冰块脸,放下碗就走了。
林惜柔看着碗,问李慎,“你不吃?”
“你先吃。”
林惜柔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大约是皇宫里养成的习惯,李慎一向吃得少。
宫里有不成文的规矩,皇子们不得贪吃贪睡贪玩。
恐养成骄奢的性子。
李慎一日三餐,吃到不饿即可。
但林惜柔胃口好,也没受过规矩的管束,遇到好吃的,她会放开腮帮子的吃。
李慎会尽量让着她吃。
往日的糯米鸡汤,林惜柔能一口气吃完不带停。
可今日她吃了两口后,发现味道不如往日好,吃起来像嚼蜡的感觉。
她想着,许是昨晚看护田四妮时,频繁起夜着凉的缘故。
便强撑着吃完了糯米鸡。
谁知,她的筷子还没有放下,胃口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吐——”
林惜柔捂着嘴,跑到院角吐得天翻地覆。
李慎惊得脸色煞白,走过去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大声喊着白松。
白松头次见李慎如此震怒,话都说不清了。
“主……主子,鸡汤绝没有问题,我亲自偿过了,若有事,我这会儿也不会……”
“那你说,她现在怎么回事?”李慎指着还在吐的林惜柔,厉声喝道,“给我罚跪去,好好想想哪里出了问题!”
“是,主子!”宁松委屈得眼角都红了,扑通一声在原地跪下了。
吐空了胃,才停了呕吐。
林惜柔接过李慎递来的帕子,喘气着说,“别跪,起来吧,下雪的天跪着,不要双腿了?”
她摆摆手,“鸡汤没问题,许是……我昨晚着凉了。”
宁松是李慎的得力部下,患难之交,怎会动手脚?
可李慎依旧不让宁松起来。
宁松委屈地直哭,“表哥,我真的没有害林娘子,表哥啊。”
宁松抹着泪,“我一岁就跟着表哥,到今年整十三年了,我心中从未有过爹娘,只有表哥,我怎能害表哥身边的人?”
表哥?
林惜柔吐得头脑发晕之际,愣愣看着他俩。
宁松是哪个郡王公主的孩子?
想着宁松可能是哪个皇亲的孩子时,林惜柔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孩子?
她……
会不会是……她怀孕了?
她这身体的年纪还不大,月事月月都不准。
九月没来,十月却来了,十一月没来,如今十二月了,也……没来!
林惜柔推开李慎,慌忙往屋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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