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只好低下头去。这会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当中。
正在此时,她的目光顺延过去,刚好看到那人的袖口。精致的兰花弯绕在他的袖口里边,乍一看去素雅又不失高贵。
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再看那人衣裳,素面平平,简单的样式,并没有绣任何花纹。
只藏在袖口里面有!
大约是甄琬的惊异表情太过明显,门口那人忙将袖子拢起,脸色微变,转身就走!
不能走!甄琬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知他这样一走,再在几百个学子当中寻到,可太不容易了!
“且慢!”甄琬一声轻呵,竟是直接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手臂。
这一声,她虽也刻意压了声音,却未做好充足准备,导致声音阴阳怪气,很是惹人关注。一时间,大伙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门口那人的身上。
那人回身看向甄琬,眼神锐利如刀如刺。甄琬没由来的感到一阵胆怯。
她第一次领会到传说中的杀气。她甚至能感觉到,眼前人已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
但她没有放手。
“何事?”那人开口,声音低沉。
甄琬没有忘记,她还是随从的身份,下人的身份。
她松开手,强作镇定的从袖中掏出一只深色的荷包,憋着嗓子道:“适才在门前捡到一只荷包,不知是否是这位公子遗漏的?”
她很庆幸自己出门还带了只荷包,否则真的只能从地上捡一块砖,然后对对方说——“兄弟,你的板砖掉了。”
“不是。”那人并没有对甄琬怪异举动有任何反应,只冷漠的回应了一句。
甄琬再没有理由,松开手,任由那人离去。她不需要做到什么,只需要给萧忆时间记住这个人。
萧忆挤到她身边,将自己拦在她与房内几个热心学子的中间,还在不住乐呵呵的说:“真不必谢,不必谢,我这只是热心助人,应该的。”
说着推攘着甄琬走远了。
“琬妹,你是否发现了什么?”刚走到无人处,萧忆就赶紧发问。他知道以甄琬的谨慎,不可能贸然与人搭话。
“是,刚才那个人跟屋子里的人不是一伙的。他就远远的站在门口看你们说话。给我的感觉,就好似,一头狼躲在暗处找猎杀的目标一般……而且他的袖口里侧绣了相当精美繁复的兰花。”甄琬小声叙述着,“萧忆,你记住了那人的样子么?”
“早上就记住了。”萧忆点头,“我们今日吃早膳的时候就见过他。”
“是么,那就好。”甄琬完全没印象,但想到萧忆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还是无条件的相信了他,只又问,“接下来怎么办?”
萧忆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虽已看不见他的身影,还是道:“有明确的目标,就简单了。”
他们原地休息了一会,又转回柳安鸣的住所,见他的热心朋友们都散了,又钻进了房间里。
此时柳安鸣正将自己肿胀的手泡在一碗冷水中,疼的呲牙咧嘴,见萧忆二人又去而复返,不禁打了个冷颤,哭丧着脸道:“你们又回来做什么?”
萧忆笑嘻嘻道:“兄弟,这么有缘,再帮个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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