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的山崖,怪石巉岩,危峰突兀也显现出蟒头沟的另一种野性。此刻,在一处较为平缓的开阔地,依山而建的两间小草屋出在一片柞树林中,显得有一种与世无争的超凡惬意。
此时已近黄昏,昏黄的斜阳透过密匝的枝叶洒落斑斑驳驳的碎影,摇曳半夏的流离。在座草寮前,是一个用树枝插成的羊圈,羊圈里十几只绵羊在打闹嬉戏。羊圈的下面是一条不大的小河,叫关爷河,流水淙淙,经年不干,村里的水脉就发源于此。
此刻,在羊圈前,一个头上系着白毛巾的中年人,正在用三块石头垒起的简易锅灶烧着一壶水。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火前,怀里还揽着一把竹质的羊鞭。不说话,既没有作诗,也没有沽酒。只是偶尔往火里添把柴,使得火焰更大些。从外表上看,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放羊人,当然,村里没人知道他的名姓,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是在村民上山时,才不经意间发现了这里竟然多出了几间草寮,多出了一个人、几只羊而已。
“羊倌,羊倌!”胖三气喘嘘嘘的跑上来,一把抓住这个人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会抓……鬼吗?村里诈尸了……出人命了都!”夸大的事实往往会博得人们的同情。
羊倌皱了皱眉,拨开胖三的手又不紧不慢的往火里添了一把柴。
胖三一怔,继而大怒,飞起一脚把那把已经呜呜作响的水壶提了好远,水壶的叮当声惊得几只羊警觉的看着四周。“那可是救命的,会就会,不会就别扯淡,装神弄鬼!”胖三愤懑的骂道。
那个道士一怔,打量一下胖三,继而脸上竟露出了笑容:“我没说不去啊,也没说不会捉鬼啊!”羊倌不紧不慢的说道。
胖三马上扯住他的个胳膊道:“那还等啥,赶紧走啊!”
羊倌指了指那把被胖三踢飞的壶。胖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跑去捡了回来,等他捡回来的时候,羊倌已经从屋里出来了,还是那身打扮,不过倒多了一个挎包。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