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心情好了不少,此时看着宋莫这般模样不由叹息了一声。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来宋莫的心思,只那白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是个心性坚定的人。只怕这位宋公子的一片心意,要白费了。
白叶却是半点不曾多想,只与宋莫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足够了。她只想着不要无畏的让宋莫误会,免得日后两人尴尬。端王府距离何府倒是不算太远,她到的时候正好就看到陈舸出来。
两人见面略微有些尴尬,自那一日白叶喝止了陈舸之后,两人就再未曾见过面。她也没有追问楚容若究竟如何处置陈舸,只如今见他从楚容若的屋中出来,就当知道楚容若竟然还未曾揭露他。
她心中虽然疑惑却未曾表露出来,只脚步略微顿了下,看向陈舸。陈舸却是愣了下之后就露出笑容,拱手行礼,全然没有半分阉人的低声下气,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文人风骨一般。
“白姑娘好。”
“陈公公。”白叶点头回礼,“身子可大好了?”
陈舸笑着点头,道:“好生休养了一段时间,如今已经大好。倒是有劳白姑娘挂心了,王爷在里面处理政事,白姑娘……”
“无妨,我在旁等着就好。”白叶笑着点头,“多谢陈公公提点。”两人说着错肩而过,然后脸上的笑容就都不见了。白叶被冬晴引着入内,屋中的人倒是个熟人。
“楚公子。”白叶率先对惊讶的楚云天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看向楚容若,双眼含着笑容,“王爷。”她说着双眼飞快眨了下,楚容若原本绷着的脸微微舒缓了些许,点头沉声道:“白姑娘先坐一旁稍等。”说着才转头看向楚云天道:“你继续说户部的事情!”
楚云天迟疑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已经喝上茶的白叶,听到楚容若不悦的轻嗯了一声,这才连忙回神,道:“……户部前些年亏空的太过于厉害,如今账目虽然已经彻查清楚,那几家该抄家的也抄了,只最后送到户部的却是有限。”说起正事来楚云天的神色就凝重起来,“如今各处用钱的地方不少,兵部、工部、吏部、礼部都急需用钱,若是再为了太后的千秋节兴建行宫的话,怕是……”
户部原本就因为之前的户部尚书等人联手贪渎,亏空了多年。如今也还是入不敷出的阶段。
楚云天眉头紧皱,神色间竟然跟楚容若有着几分相似。他沉声道:“侄儿并不赞同在京外兴建行宫的事情,只此时又牵扯到了太后的千秋节,今日一早各方已经在朝上争执了一遍。那些个溜须拍马的蠢货,一句一个孝道把皇上逼迫得无法……皇叔,若是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还当上朝镇一镇那些人才行。只这半个月,就多生出了多少的事端?!”
楚容若只淡淡道:“离着太后寿辰还有大半年,不急。”他说着看了眼楚云天,“此事你若是顶不住,就先松口就是。”
“侄儿岂是怕事的人!”楚云天立刻涨红了脸,“且既然贵为太后就当为天下计,而非为着一己私利劳民伤财才对!”他说得愤慨,只楚容若却是神色平静,片刻之后才又缓缓道:“我听闻前些日子,太后的一个外甥被人打了?就是国子监祭酒家的那位小少爷?”
“是被人打了。”说起这些京中纨绔子弟的糗事,楚云天的神色也略微好了些,带上些许的笑意,“这小子就会仗势欺人,平日里我们都看不上他。这次被打了之后倒是大快人心,听人说他伤得不轻,到现在还在家中躺着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也许是被他爹给教训了,毕竟早些日子我还见过他一次,当时看着也还算好。”
两人只又说了些许不太重要的事情,楚云天就匆匆离开说是回去继续写折子劝谏。等着他走了,白叶才上前给楚容若把脉,顺带道:“今年是太后整寿?”
“四十岁,算是整寿吧!”楚容若讥讽地冷笑了下,“有些人是觉得皇上开始掌权,我说话的分量不足,这才开始作妖了。”他说着摇头,“幸而,皇上并非那种不辨是非的人,这点大局观还是有的。”
他一手扶植、教导出来的楚少戈,倒是没有让他失望,在这方面还是很把持得住,并没有因为太后和朝臣以孝道为由带来的压力而服软。
白叶细细给他把脉,想起那一日楚少戈在马车之中所说的话,不由眉头蹙起,低声道:“我倒是觉得,皇上怕是已经知道太后并非他的生母了。”她说的有些迟疑,“当年,皇上生母之死,是否与太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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