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听得这里不由眉头一皱,却并未露出惊慌之色。
陆巡微微顿了下,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心中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安心。白叶如此镇定,那借尸还魂只说应当是假的。纵然是真的,只怕也与白叶没有半分的关心。
“程行歌却并非是受了佛经影响,而是饿了。”陆巡很是无奈,程行歌这种滑不丢手的性格,纨绔的时候让人头疼。如今据说是学好了,反而更让人无奈。
那六位高僧听着他叫饿,当下就气得变得了脸色。原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竟然有两个气性大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饶是如此,程行歌也没有轻易放过这些高僧,甚至不屑的啧啧了两声。
“不是说和尚都要修身养性的吗?几位都是皇觉寺的高僧,怎么听着我叫饿就气晕了?”他似笑非笑,语带嘲讽,“这修养,可还不如我一个纨绔子弟呢!”
皇觉寺六位高僧无功而返,钦天监的人自然不敢真的饿着程行歌,好生伺候他之后,又从程夫人处得了他的生辰八字细细推算。
“据推算,程行歌在十八岁这一年确实是有一场生死劫。”陆巡看向白叶,淡淡道:“云林乡郡或许不懂什么叫做生死劫,所谓生死劫就是九死一生的劫难,一般人若无外人帮助是绝无可能度过的。”
“外人?”白叶这擦缓缓接了一句话,脸上带着笑意,“陆大人是说,我就是这个帮着程行歌度过生死劫的‘外人’吗?”
陆巡没有贸然开口,一旁太后却是对他的表述早有不满,此时抓住机会冷哼了一声道:“说是外人,却是指方外之人,并非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依着云林乡郡的年龄,怕也不会是什么能够扭转他人命运的高人吧?”
“臣女自不敢妄自尊大,认为自己有什么扭转他人命运的手腕。只医者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却是本职。当初程行歌病重,宫中太医也无力回天。白叶自认医术不精,不敢轻易应下程家求医的事情,还是当时太后信重,为着这个外甥特意下旨让白叶医治。这份信重,白叶一直放在心上,给程行歌医治之时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白叶说着双眼含笑看向程夫人,对着她略微点头道:“若这世上真存在所谓的能够扭转命运的贵人,也当是太后才是。”她说着略微一顿,这才又道:“臣女是半分也不敢居功的。”
程夫人听着这话也不由看了太后一眼,却并非是感激。太后在宫中太医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让白叶去程府给程行歌医治,并非是为了尽最后一份心意,想要救下程行歌。相反,她的这位姐姐是想着反而外甥要死了,不如在死前给她做最后一件事情罢了。
当初她心中只惦记着儿子,未曾想到这点,依着如今的情势而言,程夫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她的这位姐姐,心中哪里还有什么骨肉亲情!
此时再看太后脸上没有半分悔意,只有被白叶点破的恼怒,程夫人心中不由一片冰冷。她心知太后对端王不满已久,对白叶的芥蒂也是你由此而来。只如今为着这些事情,竟然是一意孤行,甚至要把程行歌的命给填进去,她却是不能接受的。
程夫人想到此处,脸上却是浮现了一丝笑容。
“是呢,若非太后真的信重云林乡郡,相信您医术高明有望救下我儿,又如何会在那时候临危受命于云林乡郡呢?”她说着看向太后,“如今行歌大好,确实要亲自入宫来谢谢太后的一片关爱之意才是。若非有着太后这个一国之母亲自指了云林乡郡给行歌医治,他只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太后脸色难看,此时自然不好说她当时只是想要陷害白叶,根本就没有想到白叶竟然会有这般本事,甚至于开膛破肚都能够救人。
“这贵人,我可不敢当。”
“太后这话却是让臣妇不懂了,太后乃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女子了,若是您都不敢当行歌的贵人,又有谁能够呢?”程夫人看向太后,只淡淡道:“云林乡郡医术高明,却是毋庸置疑的。而太后的尊贵又有谁敢反驳不成?”
太后被她这般逼迫,终于露出怒容,沉声道:“程夫人,本宫知道你爱子心切,只那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太后说笑了,皇觉寺的六位高僧亲自诵经驱逐了邪祟,如今的行歌自然是再无什么不对才是。难不成连着皇觉寺的高僧,太后也不信任了,偏偏要听信一个如今连着人影都寻不到的,度牒都不曾有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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