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明浩之连忙站起身,“父亲切莫动气,年轻人不懂事。刚刚我看着白叶却是个好孩子,虽然自幼流落在外,然而只看气度和行事,还有那临危不乱的模样,却是不差的。她--”
明沢一眼看过去,明浩之就顿住了说到一半的话。只明沢却也叹息了一声,只淡淡道:“你不用替她说好话,知道你自幼疼爱她母亲,难不成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不疼女儿吗?白叶又与你母亲颇有些相似,不止是外貌,更多的是那一双眼睛中透出来的沉静……”
提起女儿,明沢语调也略微缓了缓,“更何况,如今看来端王却并没有篡权多位的意思。皇上亲政这些日子来,一应大小事务处理的还算得当,可见这些年来端王这个皇叔对他的教导很是用心。”
“也说不得是太后--”
“就太后那点儿水准,能把皇上教得这般模样?”明沢冷笑了声,语气之间带着些许不屑,“更何况,看皇上处理那些事情的风格,还是与端王有着几分一脉相承的模样的。”他说着对明浩之摇头,“你看人、看事的眼光,还需要历练。”
明浩之连连称是,然而明沢却也并未满意,半响才摇头道:“不说是你,就连着我也看走眼了。端王,当初他扶植今上登基,连着我都以为他野心勃勃。毕竟,若非是当年元辰皇帝驾崩得早,以他当年被宠爱的程度,说不得真能够继承皇位也说不定。而先皇对他也颇为信重,他手握兵权--”
纵然不是这样,这些年来,楚容若摄政王当下来,难道就未曾被权利腐蚀半点吗?男人一旦沾染了权利,又如何容易戒掉呢?
偏偏,如今看来,楚容若还真的是对权利没有半分的眷恋。皇上亲政颇为顺利,而且这些年来,皇上也被教导的很好,很是有一代明君的苗头。
明家父子屋中密谋,而宫中太后却是气得掀翻了桌案,打碎了一整套的梅兰竹菊的茶具,又另外摔了几个花瓶。整个宫殿地面上都是一层碎瓷片,她却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
“交由刑部,竟然连着过问本宫一句都没有,他也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了。还有程张氏那个贱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护着白叶那个贱人!她以为她是谁,这些年来本宫给她脸面,她还真当是本宫的亲姐妹不成。她那不成器的生母不过是通房丫鬟……”
太后大声叫着,忍不住又一把推翻了一旁的方几。
容桂和双安站在一侧,两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却是谁都不敢劝。太后的脾性素来如此,平日里面看着还好,在人前也能够维持住太后的雍容,然而私下气很了却是如同泼妇一般,什么难听、肮脏的话都说的出来。
这般情形,谁敢上前劝就是自寻死路。只能等着太后把心中怒意都发泄出来,才能慢慢劝说。
太后狠狠发泄了一番,气喘吁吁地坐在唯一一个还好端端的椅子上面,半响才摆手,“叫人收拾了,看得本宫心烦。”
容桂这才连忙应了一声退出去叫人入内收拾,双安则从外面小内侍的手中接过准备好的下火茶入内,给太后倒了茶水递上去,低声道:“太后还要保重凤体才是。”
太后喉咙有些疼痛,端着茶水一口灌下,这才冷着声音开口道:“你去张家给本宫传句话,就说柳氏命格不好,与母亲相克,让她去闵安寺吃斋念佛,为张家祈福。”
双安连忙应了,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等到容桂回来接手就匆匆出宫。他这一趟匆匆而去,匆匆而回,恰是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赶了回来,却是给太后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你说什么?”太后听着双安的话却是猛然站了起来,连带着身后的椅子都翻到发出了一声巨响。只太后却是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只双眼如同野狼一般发亮地看着双安,“你再说一遍?!”
双安满脸的笑容,上前到太后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奴才一位远房的亲戚在刑部做事,这次出去恰好遇到了他。奴才想着云林乡郡是被带去了刑部,就略微打探了一下。没想到安危亲戚听得她的名头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说重点!”
太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双安却并不慌,只笑着道:“奴才再三追问,那亲戚才说,云林乡郡把一个早就死了的人给‘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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