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不止是明州附近各处被牵连其中的官员,就连着京中,也一样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白叶在明州这边救死扶伤的时候,京中楚少戈和薛如银的婚事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太后病了许久,最终不得不好起来。其后这钦天监合了两人八字,确认两人八字极为般配之后,这流程就转交给了礼部。
而随着明州战事如火如荼的进行,薛如银在京中的风头也一时无两。纵然薛府之中凌氏恨得牙痒痒,只觉得若非薛如银占了嫡长的名头,那即将当皇后的人就当是薛如珠才对。然而,这想法她却是半句也不敢对旁人说起的,只能每日端着笑脸帮着薛如银准备嫁妆。
嫁入皇室,且是为后,这嫁妆自然与一般婚嫁不同。饶是当年林氏的嫁妆颇为丰厚,如今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薛海天大手一挥就让凌氏多给薛如银置办几个庄子、店铺,另外多添上三十三箱实实在在的嫁妆,凑一个长长久久。
不止如此,就连着凌远侯府竟然也派人送上了实实在在的添妆的箱笼,且凌夫人,也就是凌氏的嫡母私下又是一番警告和训斥,让凌氏老老实实再不可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凌氏这边憋着一股子的气,入宫的时候还要受太后的冷嘲热讽,回头就脸色苍白的称病了。
她这边撒手不管,薛海天气恼之余立刻就寻到了林府,请出了林大夫人这个大舅母来帮忙。可谓是半分的面子都没有给凌氏留,这一日凌氏正在屋中恨得牙痒痒呢,就听闻外面一阵阵的喧哗声,连着鞭炮声。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凌氏皱眉,身边丫鬟闻言立刻出去打探,片刻之后回来就立刻道:“明州大胜,逆王张重山被活捉了!”
凌氏看着喜气洋洋的丫鬟,只不耐烦的摆摆手,她素来不关心这些的。
然而,这个对凌氏来说无关紧要的消息,对于早两天还在宫中为难凌氏的太后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怎么可能!大哥怎么可能被抓了!
太后浑身颤抖着,抓着容桂的手半响才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镇南王张重山真的被抓了?”
容桂点头,担忧地看着太后,低声道:“娘娘,消息确认无误。之前端王押送物资出京并非是巡查各处边防,而是增援明州大军,咱们都被瞒过去了!”
“楚容若!”太后死死抓着容桂的手,指甲都陷入了那柔软的皮内之中。容桂吃痛,却是半点不敢吭声,只默默忍受着,低声把打听来的消息都说了个清楚。
“听说,是镇南王意图谋反……节度使陶舒九死一生才把他意图谋逆的证据带回京中,此时前朝正是一片混乱,张家--”
“张家如何?”太后双眼猛然一亮,若是张家肯出面的话,张重山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容桂却是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头道:“张大人说,张重山早在多年前就被逐出家门,与张家再无半分瓜葛……娘娘!”
“哈哈哈,再无半分瓜葛!”太后冷笑,松开了容桂站起来一把扫落了桌子上的茶盏,只听得殿中一阵瓷器打碎的声响,半响她才双目垂泪,“那是本宫的兄长,本宫的兄长啊!他原本就当是国舅爷……”
“娘娘!”容桂连忙膝行上前,拉着太后的手恳求道:“娘娘慎言!如今,镇南王可是逆王……娘娘纵然贵为太后,可是若是牵扯到这谋逆之事中……”
她话还未曾说完,就听得外面一阵阵急促的通传声。
“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了!”容桂连忙跪着收拾了洒落的那些瓷器,转而看着太后又哭又笑的模样,不由心中担忧,低声道:“娘娘若是身体不适,奴婢就拦了皇上,说娘娘正在休息?”
太后闻言这才抬头看了过去,抹干了眼泪道:“本宫要见皇上,本宫倒是要听听看他准备如何处置他舅舅!”
容桂无奈,此时却是来不及再劝了。片刻之后,楚少戈进了殿中。
殿中尚且还有些狼藉,太后脸上的妆容也未曾补上。楚少戈入内只略微一扫,只拱手行礼,等着直起身时才缓缓道:“母后应当知道逆王张重山的事情了吧?”
“那是你舅舅!”太后忍不住大声道,楚少戈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只淡淡道:“张氏一族说张重山早年就被逐出家门,他所作所为再也张家没有半分关系了。母后,又如何说呢?他的所作所为,可与母后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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