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给她安排了多少东西呢。
一剂调理的药方送了出去,为了宽慰薛如银,白叶还顺手写了一些路途中遇到的景致或者趣事。两人这般书信往来,不知不觉竟然就过了这么多年了。
薛如银不知道白叶走神,只还轻轻叹息了一声,才道:“这些年来,你的那些信我闲来无事就会翻出来看看。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羡慕你……”
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山川河流。
白叶闻声这才回神,只笑着道:“听着有趣,实际上却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古语说,穷家富路。楚容若做了那么些年的摄政王,家底自然是丰厚的。只路途之上还是有着不少的不便,有时候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又或者接连遇到阴雨连连的天气,也并非是事事顺心的。
白叶略微捡了几次遇险说起来,听得薛如银不由瞪大了双眼,捂着心口半响才缓过神来。
“狼群?!”她惊讶失声,“那后来,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半夜草原露宿,遇上狼群。只想想都觉得那情形可怕的很,纵然此时白叶好端端坐在身边,薛如银也被吓得不轻。饶是白叶,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
“说来也是幸运,就当我们快要抵御不住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一队冬日打猎的猎队。”白叶说,脸上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你!”薛如银紧紧抓着白叶的手,手心中带着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水,“你这次回京,可不要再这般冒险了,就好好留在京中吧!”
白叶闻言一愣,竟是半响都未曾回应。
薛如银毕竟是私下出宫,用过午膳之后拉着白叶一并休息说了些许的悄悄话,等到下半晌就匆匆回宫了。白叶送走了她,新绿就连忙扶着她回屋,低声道:“王妃再歇息会儿吧。”
说是休息,然而毕竟是陪着皇后,白叶如何会休息好呢。
白叶点了下头,回去还是如同之前那般窝在了美人榻上,不是翻看两页书,不知不觉竟然又沉沉睡下了。等着楚容若回去的时候,就恰好看到了一副睡美人的模样。
“王妃怎么这会儿还在睡?”楚容若放轻脚步退到了正厅,这才压低声音询问新绿。白叶作息向来固定,这会儿早就应该醒了才是。往日这个时候,白叶不是在练字,就是在看书,若是心情好还会去后花园里转转,怎么今日竟然还在睡觉?
新绿自然是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薛如银来访的事情说了个清楚,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门房那边说,陈太太又过来了,还在门口闹了一阵子。奴婢算着,那时候正好是皇后娘娘来的时辰,说不得皇后娘娘也知道了此事……”
白叶隐隐约约听得外面说话声就醒了过来,她听得楚容若问起薛如银来的事情,不由出声。
新绿闻声顿了下,回头道:“奴婢去换茶水。”就识趣的退了出去。楚容若到了里间,看着白叶长发散落身后的模样,不由坐在一旁轻轻伸手抚摸。
白叶低声把和薛如银的对话简单说了下,回头才道:“我依稀听得新绿说,似乎是白梦箩又来了?”她对白梦箩并无好感,私底下也没有特别在意直呼其名。楚容若反而要愣怔下,才知道这名字指的究竟是谁。
“你且安心在府中养胎就是。”他低声安抚白叶,“明日起,怕是她就没空闲来这里闹腾了。”
白叶轻笑,“反正早早就被拦在了门外,我倒是从未放在心上。”她说着眉头微皱,“只她天天在大门口,实在是有些不好看。”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王府的名声的。
楚容若却不放在心上,只淡淡道:“我如今是个闲散王爷,你又有着身孕,连着白家你二嫂都不曾屡屡来打扰你安胎,她这个远房亲戚这般作为,只会让人看不起。”
白叶略微想了想,这才轻轻吐了口起,只觉得舒服了些。
第二日傍晚,就有消息传了进来。说是皇后特意招了几位如今述职的命妇入宫,夸赞了戴县令太太李氏,还有几位白叶不相识的命妇,最终重点却是一同入宫的陈太太白氏一句夸赞未曾得,甚至于还被薛如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女子当以贞静为主”。
这几乎可以说是在指责白梦箩不够贞静了?
为什么白梦箩不够贞静?
这话不过半日就传遍了京城上下,联想到端王回京之后隔三差五的白梦箩就要上门拜访,有些人就明白了过来。
而白梦箩的夫婿陈思邓听闻这消息之后一巴掌就毫不留情地扇在了白梦箩的脸上,恨声骂道:“你不是说与端王妃有旧吗?不是说与白大将军府是亲戚吗?不过是让你办点小事,你竟然都办不好!一并都是从楚州回京述职,凭什么他戴益林占个便宜就能够亲自护送‘祥瑞’入京,那东西明明就是在我管辖之地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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