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祠堂内的蒲团上,欣赏着这富丽堂皇的宗祠。
云族不愧是百年家族,宗祠都修葺的金碧辉煌,地面全都是漆黑的黑曜石铺成,殿内还立着两根三名壮年男子合抱的漆金顶梁大柱,格外气派。
除了冷了点,简直比她住的那个小破房子强百千倍了。
瞥了眼案几上偷吃香油的两只白色的小耗子,云狂歌低头,默默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既然能将她关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人给她送饭吃,就算送来,也肯定吃不成……
供着祖宗排位前倒是摆着新鲜的贡品,云狂歌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开吃,直到吃的打了个饱嗝,才渐渐有了些力气。
卯正初刻,耳朵一动,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跟咒骂声。
“你们滚开!凭什么不让我进?我倒要见见那个下作的贱人用什么手段将我哥哥伤成那样的,让开……”
“四小姐,老爷吩咐过,罚三小姐思过,等回禀朝堂,再命族人行刑。”
“那就饿着她,饿不死她也别让她好过。”
云狂歌一听就知道是云若雪。
她唆使云之啸来惩罚她,没想到没伤到她,却折了一个可以依仗的哥哥,自然是坐不住想来教训教训她。
可惜……
云狂歌紧盯着那扇关闭的大门,嘴角微微上扬:“回去告诉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往后再惹了我,别说是舌头,眼珠子也给他抠下来!”
“你,你……”
云若雪气得不轻,这废物当真是要逆天了!
“我哥哥是着了你的道,所以才……你也别得意,现在被关在祠堂饿上你几天,等族里的人过来看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就气呼呼的跑了。
云狂歌冷笑,继而转眸望着那排列整齐的祖宗排位。
其实云之啸究竟是不是她废的,这黑锅她都背定了,族里的那些人面冷心硬,早想办法要除掉她,云丞那个老匹夫更是只重利益不重亲情。
云之啸是她唯一的儿子,现在被废了,他正想找个人出气,而她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对于这次,云狂歌废掉云之啸她自然是不后悔的,只是这残害兄长的罪名是担定了,恐怕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事情要比想象的严重……”云狂歌一只手支着下颚,微微眯起眼睛,分析现在的处境跟即将面临的残酷惩罚。
一个人人瞧不起的废物,就算攀上皇亲,可没有太子的照应,那赐婚就是一纸空话,要是被断条胳膊腿什么的,肯定会被退婚,情况很危机呀!
“还不算很严重。”突然,一道空灵飘渺的声音骤然灌入耳中。
突兀的声音就萦绕在她的耳边,像是有人亲昵的贴在她旁在呢喃,惊得云狂歌从蒲团上站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谁,出来!”
话音刚落,左脸那块红褐色的胎记就还是刺痛,灼烧的感觉让云狂歌忍不住痛的捂住脸喊出声来。
那个空灵的声音发问:“现在可感觉到我的存在了?”
“你,你就是我脸上的那块胎记?”
说完就痛的直抽气,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两分,她有点想骂人了,这胎记也能成精?竟然还会说话!
“愚蠢的人类。那并非是胎记而是封印,是有人将我封印在你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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