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被紧急传召入宫的云丞。
御书房内,云丞立在旁侧,紧张的整理衣冠,他们云族上下四百多口人的性命如今可全都掌握在云狂歌手里,怠慢不得。
云丞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面对这个忤逆不孝的庶出女儿。
云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会怕自己的女儿,还是最不受他宠爱,被他所遗忘唾弃的女儿。
京文帝看出云丞的不自在,睨了他一眼:“云爱卿,可还有什么问题或者难处?”
接下来就指望云丞说动云狂歌,让她主动交出神兵,避免大动干戈,眼瞅着三日只限已到,再拿不到神兵,出事的可不单单是云族,西京国都会受到牵连。
“皇上,那逆女性格倔强,若是不肯答应,那……”
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他忐忑的考虑,待会儿见到云狂歌该怎么开口,要怎么才能将那丫头手里的神兵给骗过来。
结果是越等云丞心里越没底,云狂歌可不想云若雪那蠢丫头好哄骗,也不像云沐鱼那般注重利益,还真没有把柄说服她交出神兵。
逼急了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他现在很为难,家族里四百多口人命都在他肩上背负,还是得提前问清楚。
“你是她的生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难道当着朕的面,她还能弑父不成?”
京文帝手中的折子重重摔在龙案上,睨着度秒如年的云丞:“云爱卿,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三日只限一晃就过,魔帝深夜造访云相府说出那番话,显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论他饶不饶云丞,魔帝都不会放过云族。
云丞大汗淋漓,俯首拱手道:“臣不敢!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京文帝传授经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是你的女儿,最喜欢什么,你这个当爹的该不会不知道吧?”
云丞立即闭嘴,垂下眼眸,他这个当爹的还真不知道云狂歌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们见面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说话间,有侍卫通报,这时云狂歌已经跟随高公公进入御书房内。
华丽的殿堂,黄梨木书架上摆放着,排列有序,上等的古董瓷器全都是各国的珍品,龙案前有半人高的鎏金雕花香炉,焚烧着龙涎香。
偌大的书房中以金色为主基调,处处透露着皇家的奢华和高贵。
迈进御书房,云狂歌一眼就看到旁侧束手束脚的云丞。
云丞嘴唇嗫嚅了下,正准备开口,云狂歌漠然的收回视线,看到他就根看到陌生人一般,转脸将视线落在京文帝身上。
云丞捏着拳头紧了松,松了紧,云狂歌跟京文帝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表情有几分不悦,这个逆女竟然对他视而不见,她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爹!
京文帝扫了眼一语不发的云丞,暗骂这只蠢东西,接着吩咐赐座。
高公公搬来一把太师椅,云狂歌扫了眼,接着谢恩:“民女多谢皇上恩典。”
京文帝双手背在身后,冷瞥了眼勉强谢恩的云狂歌,坐回龙椅上。
“先别急着谢恩,先跟朕解释解释。”京文帝沉着脸,眼眸中闪过一抹怒气。
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不知道他具体指那件事,云狂歌无辜的眨眼:“解释什么?还请皇上明示。”
京文帝没有发怒将她打入打牢,反而提点她:“四公主被人扒光衣服扔到市集上,你敢说与你没有关系?”
堂堂嫡出的公主被人算计至此,颜面尽失,如今受到刺激卧病在床,精神还出了点问题,想起此事京文帝就郁闷。
“不需要解释,公主深明大义,言出必行,愿赌服输,民女很是敬佩。”
云狂歌言语中都是赞扬。
京文帝脸色暗了暗,他真是太小瞧这个废材丫头了,什么言出必行?他得到的线报,可是声称诸葛文婵牵着五星级魔兽猰貐去找云狂歌的麻烦,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然对旁人避恐不及的诸葛文婵下狠手,她这胆子大得很呢!
“你倒是大胆,朕从前倒是小瞧了你。”
本以为她是后宅中受尽欺凌只需要给点温暖,她就会感激涕零的小丫头,没料到她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听她这话里话外,应该是婵儿与她打过什么赌,结果婵儿输了,依照婵儿的性格定然不会认输,所以她履行诺言直接将婵儿扒了扔到市集上。
这样说起来,还是婵儿理亏,她只是尊奉诺言而已。
“大胆?那皇上可猜错了,外人传言民女胆小如鼠,卑怯如狗,想必云丞相是有所了解。”
云丞脸色变得煞白,战战兢兢的躬身,想要回答,云狂歌已经接过话,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一笔带过从前受到过的屈辱:“爹不疼娘不爱,除了要受到凌虐和欺辱,还要遭受来自长辈的歧视,尊严和性命都被人践踏,经历过几次生死,民女这才大彻大悟,原来从前是多么愚蠢,眼泪是多么的一文不值。”
说着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全然不介意将从前的经历说给京文帝和云丞听。
注意到云丞额间的冷汗,云狂歌唇角翘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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