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独角兽纤尘不染,骄傲的头颅永远高抬,尽管是面对自己的主人也都是那副鼻孔高昂的态度。
等云狂歌即将登上车厢,昂起头颅的独角兽突然转过头来,卑微的低下头颅。
云狂歌眼眸中闪过一抹紫色的光芒,独角兽将脑袋低的更低了。
随后上车的诸葛文玉注意到独角兽那副瑟瑟发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皱了皱眉,嘟囔了句:“奇怪……”
这只死畜生见了他都是爱理不理的表情,上次见云狂歌也没多大反应,现在态度改了这么多?难道云狂歌有什么秘密不成?
……
等众人全都上了车,独角兽发出一声嘶鸣,抬起前蹄,如离弦之箭迅速离开地下黑市,按照原路返回赤龙城。
来时只有两个人,车厢显得空荡荡的,回来时多了一个人,虽然不至于拥挤,却也感觉不到那么宽敞了。
这一路上云狂歌很沉默,单手撑着太阳穴,倚靠着车厢壁,阖着眼眸,长睫在眼睑下方投射出淡淡的阴影,闭目养神。
诸葛文玉试探的问云狂歌:“你是怎么从黑市死里逃生的?”
云狂歌眼皮子都懒得抬:“御剑。”
诸葛文玉一窒,突然想起她那把神兵炎武,顿时一拍脑门,他怎么讲这茬给忘记了,害的他担忧那么久。
不过云狂歌的答案已经打消了诸葛文玉心中一半的疑虑。
星辰头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只惊叹独角兽,对豪华的车厢内设并没有多大兴趣,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云狂歌的身上。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说完星辰觉得自己在说废话,眼前的云狂歌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身上都是血迹和伤口,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
星辰更加愧疚了。
因为他们的大意,让北舞秋月钻了空子,差点害的云狂歌性命不保,如果不是她会御剑,他们就真害死她了。
“那个……那个我,我……”想道歉,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在盗贼那混迹的久了,也学不会文绉绉的道歉,耳朵尖都急红了,结结巴巴的就是没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和歉意。
“他是什么人?”风间千夜依旧控制着云狂歌的身体,没有离开的打算。
“星辰。”云狂歌顿了顿,不知道怎么介绍星辰,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只能解释:“我们救过他的命。”
见云狂歌没有方才那疏离的神情,星辰猛的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他特制的之血化瘀的药膏递给她。
笑容很灿烂:“给你,这个治伤很灵验的……”
风间千夜语调又冷了几分,问云狂歌:“所以,他这是个打算以身相许的?”
赠药就是以身相许了?云狂歌狠狠地鄙视了把风间千夜:“谁都跟你一样龌龊!”
风间千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只对你龌龊过。”
星辰等了半天都没有见云狂歌接过药膏,抬起头,却发现云狂歌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瞳孔放大,揉了揉眼睛,他没看错吧?
然而等再看,她已经恢复了常态,脸颊那抹绯红好像只是他眼花,手心一空,那药膏被云狂歌接过。
风间千夜指尖把玩着那药膏,涂在她破掉的纤纤玉指上,别的男人送药膏,那他就涂药,当然,只涂手指,别的地方,他才不涂给外人看呢!
感受到脸颊越来越烫,风间千夜知道这是云狂歌自己的反应,嘴角轻扬一个弧度。
小丫头害羞了……
眼眸闪过一抹狡黠,抬起手背,放在唇边吻了吻,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个举动在星辰和诸葛文玉两个人看来,就是云狂歌抬起手背在唇角碰了碰,很寻常的举动,但对于云狂歌而言,简直如雷劈。
云狂歌正准备找风间千夜要回自己的身体,旁边蜷缩的小狐狸突然抬起头。
风间千夜表情淡淡的,借着云狂歌的口说道:“看来今天注定不平静了……”
就连星辰也感觉到前方似乎有很多来历不明的东西,数量很多,因为腐尸在心中留下阴影,他脑袋里那根弦瞬间绷紧。
“有情况!”
诸葛文玉放弃打量分析云狂歌,也将注意力转移到窗外前方眼中泛起冷光。
独角兽跑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骤然刹住,发出一声嘶鸣,直在原地跺脚,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前方。
风又大了几分,耳边都是风声呼啸而过的声音,夹杂着不知名野兽的哭嚎啼鸣声,这让整个空城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中。
赤龙城城区街道都是空荡荡的,死气沉沉,没有半分人气,也不知道城中的百姓是逃难去了,还是成为了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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