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无论省委作出任何决定,都没有怨言,但是,对于渤海的情况,我想谈一点看法。”
赵部长轻轻点头,做了个手势,含笑道:“说吧,开诚布公地讨论,有助于我们改进工作。”
陈学志的目光落在桌面上,语气低沉地道:“同志们,为什么我们的工作会陷入被动?大家其实都应该有清醒的认识,原因很简单,就是渤海市的组织建设出了问题,极个别的领导干部,为了私欲,大权独揽,乾纲独断,对于这种错误的作风,我是要坚决斗争的。”
话音刚落,姜博晨倏地坐直了身子,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拿手指着陈学志,低声喝道:“陈市长,在渤海拉帮结伙,搞小圈子的,到底是谁,你心里应该最有数!”
陈学志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怒声道:“赵部长,姜书记的表现,你都看到了,他就是这个样子,自从我来到渤海后,从没变过,总是不让人把话讲完,和这样的同志共事,工作要能搞好,那简直是见鬼了!”
赵部长见两人火气越来越大,已经撕破了脸皮,全然不顾身份地位,怕情况失控,忙摆了摆手,皱眉道:“博晨同志,陈学志同志,我想两位都该反省了,老实说,今天在会上,看到你们的表现,我心情非常复杂,没有想到,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会这么深,已经搞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组织部这边没有做好工作啊,应该及时了解到情况,早点调解才对。”
姜博晨嘴巴动了两下,却没有出声音,半晌,才叹了口气,摇头道:“赵部长,抱歉,我刚才的情绪确实不太冷静,只是,和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全无道理可讲的同志共事,也确实没法冷静下来。”
赵部长苦笑着低了头,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轻声道:“都消消火气,搭班子干了这么久,有些矛盾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很快就要分开了,就不要再计较了。”
马久宗也点点头,微笑道:“是啊,赵部长说的对,其实工作中出现问题,大家都有责任,这时候不能泄气,也不能闹情绪,在今后的工作中,应该及时吸取教训,加以改正,以积极的态度来解决问题,这才是领导干部应该具有的优秀品质。”
赵部长看了他一眼,摩挲着头,若有所思地道:“久宗同志讲的对,要冷静,不能闹情绪,那样不好,很不好。”
说完后,他的神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打开旁边的公文包,摸出一叠材料,放在会议桌上,向前推了推,环视了一圈,轻声道:“先把表格填了吧,因为涉及到渤海市委班子的调整工作,所以请同志们务必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务实务实再务实,为省委的决策,提出宝贵的意见,好吧?”
众人都附和着点头,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的表情,讨论会肯定是开不下去了,原本准备要言的副书记马久宗,也把讲话稿收了起来。
秘书长胡国恒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摸起材料,绕着会议桌了下去。
刘梦寒接过表格,定睛望去,见上面有评价表格,有自我评价,还有对班子其他成员的基本评价,最下面一栏,是市委领导推荐一栏,对新的班子成员进行民主推荐。
除此之外,还有两份单独的建议表格,有对省委的意见,也有对渤海经济展的意见,这几份表格就如同答卷中的笔试一样,摆在了常委们的面前。
因为准备充分,刘梦寒很快把单子填完,放了手中的签字笔,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斜眼瞄去,见其他人仍在不停地写写画画,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唯独宣传部长景春琪左顾右盼,抓耳挠腮,脸上露出茫然之色。
显然,他因为离开了姜博晨的阵营,加入到陈学志那边,却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对于这次的评测,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景春琪摸着笔,在市委书记一栏下面瞄了半晌,却始终吃不准,该不该写上陈学志的名字,他本来是想瞧瞧,身边的张奇兵写的是谁,作为参考,可张奇兵用胳膊挡得严实,又把字体写的极小,他瞄了半晌,也看不清楚,心里就有些焦急。
这时选错了人,其实也没什么,就怕别人都选对,单单他自己选错,那就有些被动了,显得没有眼力,也没有水平,和旁边的同志有不小的差距。
正迟疑间,却见副书记马久宗望了过来,眼里大含深意,景春琪点点头,写了‘马久宗’三个字,随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转头去望军分区政委朱国涛,却见朱国涛握着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表情像是在呆,又像是苦苦思索,良久,他终于落了笔,竟然在书记推荐栏中,歪歪扭扭地写了‘刘梦寒’三个字。
景春琪心中诧异,就抬头去找刘梦寒,两人目光相接,刘梦寒微微一笑,低头喝茶,景春琪想了想,就又下了决心,在市长一栏写了陈学志,在副书记一栏写了刘梦寒。
剩下的表格就简单多了,在对省委领导的意见栏中,他扬扬洒洒地写了几百字的赞誉之词,而在对渤海的展问题上,则挥了自身特长,用一管签字笔,尽情挥洒,描绘出渤海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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