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安的一点……”
“就像生命。”
“没错,就像生命。”芬奇先生摘下了眼睛,在眼镜布上擦了擦,他一点也没有去碰那杯酒的意思。他说,“我不得不杀了它,一次又一次。到了后来,那机器每天零点就会清除记忆,我每天都会杀死它一次,然后重生,继续它的使命——当然,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它已经自由了,我赋予的底层逻辑让它继续保护着人类的安全,但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保持到什么时候。”
“我想,您的贾维斯应该不会每天重启吧?”
“你说的倒是没错。”斯塔克自己拿起了那杯威士忌喝了一口。“我有一个想法。”他说,“你的机器和我的钢铁军团……好吧,我知道这行不通。那得到号码的贾维斯加上钢铁军团呢?”
“斯塔克先生。”哈罗德·芬奇重重叹了口气,“那些号码并非全都是受害者,事实上,有许多号码都是加害者。这需要调查,有时候我们往往只能在最后时候提供帮助或者阻止命案的发生。还请不要做这样的打算了,斯塔克先生,完成了这项工作之后我就会离开,你是找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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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洛蒙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他的颧骨比过去更高了。他走出传送门之后,立刻就朝最近的沙发倒了过去。斯塔克探出头,看了眼晕头转向的秘法师,好奇地提出了问题。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只是打了一架。”秘法师把头埋进沙发里,瓮声瓮气地答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肖女士怎么样了,达蒙内特先生?”芬奇先生有些紧张。他是知道萨姆恩·肖被秘法师雇佣的事,现在萨洛蒙的状况算不上好,身为普通人的萨姆恩·肖就更不用说了。
“不,她很好。她在开女子会,喝酒喝得正开心呢。”萨洛蒙艰难地翻了个身,呼出了一口满是酒气的叹息。萨洛蒙在看书的时候下意识地拿起了杯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贞德开了多瓶片葡萄酒,贝优妮塔全程只是旁观,一点提醒的意思都没有。等到他终于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只能看到旅馆房间内其他女性戏谑的眼神——尤其是萨姆恩·肖,她看上去最开心,特别是当贞德试图把他从阳台上扔下去的时候。
“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或许是因为那里只有我一个男性吧。”萨洛蒙接过斯塔克递来的冰袋,放在了颧骨上。他疼得龇牙咧嘴,但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点同情他的意思——“我们可是男人!我们敢摸青蛙,所以我们是男人!难道你们对这种暴行就没有一点意见吗?”
“我不认为摸青蛙的就是男子汉,达蒙内特先生。”芬奇先生僵硬地转动身体,看着萨洛蒙说道,“肖女士的性格的确有些恶劣,但她不至于做出这样过分的恶作剧。我认为你肯定犯了什么错。”
“你说了什么?”斯塔克坐在了沙发了另一头,“我可以告诉你错在哪儿,只要你说实话。”
“真的?”萨洛蒙刚想说出来,就想起了斯塔克以为玛雅·汉森已经死亡这件事,他只好把问题重新吞回肚子里。“算了,没什么。”他说,“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斯塔克,芬奇先生,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家里使用电脑而不用担心咒语被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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