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小侯爷,张铁虽然蠢笨,却最是忠诚,何不留他一命,今后也可为小侯爷效命一二?”孙元礼讨好地对张小亮道。
张小亮摇了摇折扇,并没答话。
一旁的阴护卫嗤的一声冷笑道:“区区一个筑基初期,你道我家小侯爷很稀罕么!我家侯府里的筑基期下属,多的不说,一两千名还是有的。嘿嘿,也就姓周的那个短命鬼才会把一个个筑基期都当做宝贝,嘿嘿,毕竟是青州出来的,眼皮子还是浅薄了些。”
孙元礼色面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狼狈。
“行啦,阴兄就不要在背后褒贬周星辰兄弟啦,”张小亮笑道,“他毕竟是东平王的特使,来南州是助我父侯杀敌的。”
“小侯爷的胸襟真可谓海阔天空,”黄师傅凑趣道,“只可惜这位周公子行事轻狂率性,还未遇到姜人,先就把南州的本土势力给得罪狠了,此刻他还不知躲在哪里疗伤呢!”
一众护卫哈哈大笑。
张小亮对面,小校场的另一头,众多青州卫少年营的小头目们聚成一处,围着宛丘琳,都在关注场中的搏杀。
一名头目担忧道:“张铁前辈眼见不敌,得胜侯世子却仍无叫停之意,这是要拿张铁前辈开刀啊。”
宛丘琳无声地点点头。
另一名头目气愤愤的说道:“我等远道来援,他却一见面就想吞并了咱们!哼,咱青州卫少年营可没有软骨头,得胜侯父子打错主意了!”
“谁说没有软骨头?诺,那不就是一个!”
一名小头目指着张小亮身旁的孙元礼说道。
众多营卫头目咒骂者有之,鄙视这也不少,沉默的却更多。
“宛师姐,你是指挥使大人的亲信之人,你说咱们该怎办?”
宛丘琳摇头道:“还能怎么办?拖着呗,只要能撑到公子回营,那什么事都不叫个事了。”
“可是指挥使大人不知怎样了,有人说他当日被击成重伤,不知所踪了。就算他能逃脱南州四大家族的追杀,要恢复修为也须一年半载的,到时候咱青州卫少年营早被得胜侯吞的渣都不剩了。”
“不如此拖延,还能如何?”
“拖延是没错的,可今日张铁前辈很有可能要陨落了......宛师姐,不若你开口叫张前辈服个软,假作投降了张小亮,如何?”
“不可!”
“咱青州人决不能降了得胜侯。当初姜人来犯青州时,皇帝和得胜侯可没把咱青州人的死活当回事!怎能降了他?”
“不降,张铁前辈就会有难。”
......
宛丘琳心乱如麻。
她平生自负智计百出,决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子,当然她家“公子”不算。可到了今日她才知道:所谓的智,所谓的计,在绝对实力面前一无用处。
没有了“公子”坐镇,青州卫少年营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得不堪一击了,连人心也慢慢散了,一盘散沙!
今日之局面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但她苦思了半月之久,仍然无计可施。
可她又不能坐视张铁陨落。
再三思索之后,宛丘琳咬牙站起,叫道:“张世子,今日演武胜负已分,我青州卫少年营自认不敌,请张世子下令,终止了这场演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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