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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虚大概是回过神来,颇为不好意思,勉强笑了笑:“阿弥陀佛,让陆施主见笑了。”
“没有没有,众生嘛,这人活在世上总归是要怕点什么的,不怕才有问题不是?”陆小猫倒是也不在意,反倒是安抚了两句。
那边无量和尚不满了:“陆公子你这是区别对待,为什么涅虚大师怕老鼠就没什么,我怕老鼠就……”
陆小猫提溜着老鼠转了转:“谁让你没涅虚大师本事高长得好?要不要……”她说着就要将老鼠往无量和尚那里扔,吓得无量和尚抱着崔道长差点爬到巷子的墙上。
陆小猫被逗乐了,不远处的聂捕头有点无语,这陆公子带来的这几个到底都是什么人,瞧着跟混子似的,哪里像大师了?当然,这除了涅虚大师。
陆小猫也不逗他们了,将吱吱叫唤的老鼠抬手就扔出了巷子外,这才低下头,用树枝继续扒,不过还未动,就看到了一抹红艳艳的东西,她眼睛一亮,刚刚那老鼠蹿出来的时候,将这个东西带了出来,或者一开始就是这东西被老鼠给带进.去了?
陆小猫将东西扒拉出来,已经被老鼠咬坏了,但是还能看出是什么。
是一只小孩子的虎头鞋,用红黄两色给缝制而成的,非常的栩栩如生,只是这虎头鞋颇有些年月了,灰扑扑的,但是保存的极好,怕若非被老鼠给咬坏了,刚开始掉在这里的时候,绝对像是新的一样。
但是这虎头鞋上面的布面却绝对新的,即使保存的再好,也瞧着像是多年的旧物。
陆小猫脑海里闪过先前她猜测的这些被杀害的壮汉死掉的原因,拿着虎头鞋站起身。
聂捕头站得不远,大概是看到了,凑过来:“这是什么?”
“虎头鞋,小孩子的,不过……应该年月不短了,聂捕头你找人看一看有没有老人认识的,这有很大的可能是凶手无意间掉下来的。”这些咬口是新的,老鼠咬的,却是保存极好的东西,这巷子又偏僻,一般的人不会跑到这里来。
唯一回来的,要么就是乞丐或者……凶手来抛尸,但是这东西又是珍贵的东西,所以贴身带着,却未曾想丢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凶手留下的,反倒是能借着这东西找到凶手也说不定。
陆小猫这么一提点,聂捕头自然也想到了,眼睛一亮,捏着虎头鞋颌首:“知道了,我们还查吗?”
陆小猫摇头:“回县衙吧,暂时查不到什么东西了,还是先等查到的结果出来了再说。”
聂捕头也正好想回去询问一番,但是又怕陆小猫他们跑了,自然求之不得。
陆小猫他们回到了县衙之后,就住进了县衙的后院。
若不是虞县令找不到线索,像是陆小猫他们这种有嫌疑的,是直接能关进的大牢里的,不过看在涅虚大师的面子上,还是找了几间空房间。
不过房间只有两间,最后无量师徒与崔道长住在了一间,而陆小猫则是与涅虚和尚住在一间。
陆小猫倒是无所谓,唯一的感慨就是,大师就是大师。
这涅虚和尚打坐一打就是一夜,根本未上榻,所以,陆小猫也就相当于一个人占了一个床铺。
聂捕头的效率还挺高,不过是一晚上,就打探到了。
翌日一早,陆小猫还沉沉睡着,就听到咣当咣当的门响,涅虚一直闭目养神打坐,去开了门,陆小猫这才起了,一走出去,就看到聂捕头双眼泛红,却也眼冒绿光:“陆公子,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陆小猫打了个哈欠,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口:“是不是那虎头鞋的主人有线索了?”
“对,陆公子你猜得不错,这虎头鞋上面的绣花很特别,后来问到了老一辈的人,他们说十多年前,百里镇出过一个有名的绣娘,叫玉娘。
玉娘绣工一绝,只是命不好,嫁了一个懒汉,吃喝嫖赌样样占全,赌输了银钱就回家跟那玉娘要,这玉娘为了贴补家用,就跟人做绣活。
好在她绣活不错,倒是还能维持生计,只是她这夫君赌输了回来就打她,要不到银钱也打她,这些她都忍了,后来这玉娘怀了孕,倒是那丈夫安生了一段时间,打算做个小生意…… 可没想到赔了,好了每两年,变本加厉,这次连年岁小的孩子也打……”
聂捕头一口气说到这,也灌了一口茶水,才继续道:“后来有一晚这懒汉喝醉了酒,回了家里又开始发酒疯,打玉娘,当时那孩子已经三岁了,就摇摇晃晃地去推那懒汉,没想到,那懒汉打红了眼,竟是直接拽起那孩子扔了出去,那孩子当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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