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活了。
只是让陆小猫意外的是,这个坑还多了两个空位。
陆小猫:这不会是……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陆小猫的想法,涅虚看了她一眼:“放心,这两个空位不是留给你的。”
陆小猫:“……哈,哈哈,涅虚大师想多了。”
涅虚却是收回了视线,落在那两个空位上:“……最后一个来了百里镇,等我带他到这里杀了,就放你们回去。”
陆小猫一怔:最后一个?
如果是最后一个,怎么是两个空位?
她猛地看向涅虚,他莫非是……“涅虚大师你……”
涅虚没看陆小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望着那四具与先前那些尸体一样的尸体:“我罪孽深重,与他们怕是也一样,我死了之后……劳烦陆公子将我与他们一起埋在这里,一起……坠入地狱吧。”
陆小猫怔怔看着站在坑边的涅虚,她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到底半个劝慰的字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当年那位大师渡了他二十余年都未让他放下执念。
如今……唯一能放下的,怕也是他血海深仇了了,才能彻底……放下吧。
……
另一边县衙,楚天祈面无表情地盯着舒一沣,看得舒一沣头皮发麻:“哈,哈哈……大人着实说笑了,下官这名字……也就是很寻常的……没、没什么特别的。”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大人话里有话?
怎么突然询问起来他的名字来了?
楚天祈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舒一沣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撇开视线,端起一旁的杯盏,杯盖拂了拂最上面一层的茶沫,声音没什么波澜起伏地问了句:“听说……舒通判以前也待过这一片?”
舒一沣怔了下,不过很快表情恢复正常:“原来是这样,大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下官以前在这附近当过几年的县令,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说起来……下官与虞大人还是挺有缘分的,当年下官管辖的那个叫什么……贡凉县,对,是叫贡凉县来着,那地方本来是个风水宝地,可惜,就发了洪水,这不,这边附近的存在都淹了,那么多县都最后合并成了这百里镇,说不定以前下官管辖的那些百姓,如今也是在百里镇的……”
说到最后,整个大堂却是死寂一片,舒一沣干巴巴地笑了笑,最后根本笑不出来了,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这位大人到底想问什么。
楚天祈并未喝手里的茶水,咣当合上,吓了舒一沣一跳,老老实实弓着身站在那里,“大、大人?”
“今个儿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话话家常?”楚天祈虽然是一副商量的口气,但是那眼神太冷,太锐利,像是出鞘的剑,直让舒一沣浑身发凉,自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这、这感情好……大人想问什么?下官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天祈慢悠悠道:“听说当年舒通判是直接升迁的,一般来说,升迁或者留任,再者下放,都是有说法的,比如这升迁,就需要有功绩,不知,当时舒通判之所以可以升迁,所谓的功绩……是什么?”
楚天祈这句话一落,那舒一沣额头上的冷汗落得更凶了,明明这时候还是冬日,这舒一沣不住地用衣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楚天祈却是再次开口,“舒通判最好是想清楚了在说,我不是单单问你,而是作为上峰询问,若是有所隐瞒或者撒谎,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们北镇抚司……有我们的规矩。”
楚天祈嘴角一扯,上扬的弧度,却带着血腥的残忍,看得舒一沣差点腿一软跪了:“是、是……这个自然,下官怎么敢隐瞒大人?绝不会……”
楚天祈这才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好了,舒通判也不好怕,不过是寻常话话家常,放轻松点。”
众人:“……”大人你刚刚那可明显是威胁不是话家常啊。
舒一沣额头有青筋跳了几下,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糊弄的话给咽了回去,笑道:“说起来,本来若不是有当年那场洪水,下官也是要升迁的……当时文书已经开始下放了,刚好遇到了那么大的洪水,下官舍不得当时贡凉县的百姓受那么大的罪,与百姓共进退,当年这才最大程度保住了……”
楚天祈:“重点。”
众人默默望天。舒一沣被噎了一下,垂着眼,眼珠子乱转,最终还是不敢得罪这些京城来的“刽子手”:“是因为……一桩绑架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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