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蓝光,但是具体是什么,却是看不出来,这些粉末本来“宁四爷”沾染的就不多,时间这么久了,她只弄了一点,味道都散开了,更不要说看出来是什么了。
陆小猫也不敢贸然拿出去去问,她总觉得这粉末很特别,还有“宁四爷”的死与真的宁四爷的失踪说不定也会有关系。
陆小猫暂时瞧不出这粉末到底是什么成分,只能暂时用油纸包重新包了起来,塞在了枕头下,这才摊开宣纸,将先前摸到的那个匕首刀刃与刀柄结合地方那个“安”字的形状丝毫不差地从记忆力描了出来。
她之所以记下这个,是因为每个铁匠都有自己的习惯,而这京城的铁匠铺何止上百,更何况还要些暗处的,而标志是“安”的,不确定是姓氏还是特称,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但是一个人的笔迹却是特殊的,知晓了这一点,想要再查就容易的多了。
不过如今的问题是,她怎么在不惊动刘大人以及赵衙头的情况下,查到这个匕首是何人铸造的,只有查到了这一点,才有可能间接知道这把凶.器的主人是谁,再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知道对方为何要杀这个假的“宁四爷”了。
陆小猫不告诉赵衙头的原因有两个,一则,她不可能直接告诉对方那个死的“宁四爷”是假的,这样容易打草惊蛇,若是让宁家主知道了,想要再找到真的宁四爷就难上加难了;二则,她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一个“凶手”被宁家主给交出来,到时候,她说出的这些,根本起不到任何帮助。
更何况,她信不过刘大人,赵衙头虽然人不错,但是毕竟只接触过几次,他与刘大人是不是宁家或者汉王那边的人,她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
但是摆在面前的问题就来了,她要怎么去查这个“安”铁匠?
白日里她要去刑部,晚上的时候一般铁匠铺也关门了,真是愁人啊。
就在陆小猫思考怎么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的时候,房间的门敲响了,陆小猫警惕地站起身,她不动声色地摸出一把匕首,随后缓缓靠近了房门:“谁?”
房门外传来一道熟悉低沉的嗓音:“怎么,不是胆子挺大的么?这会儿怎么怂了?”
陆小猫听出是楚天祈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发现难得楚天祈穿了一声常服,墨色的锦袍裹身,抬步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陆小猫先前坐的位置,陆小猫关上门,回头就看到楚天祈已经拿起了她忘记收的笔墨纸砚,楚天祈一双厉眸正睨着上面的那个“安”字。
“别看别看!”陆小猫迅速扑过去,但是动作哪里有楚天祈快,他抬起手臂,冷目一扫,陆小猫怂了,行,你是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小猫在对面坐了下来:看吧看吧,看你能不能看出一朵花来。
不过,余光一瞥,想到什么,视线迅速扫了过去,落在楚天祈身上,再眯着眼盯着他手上的宣纸,猛地趴在了桌子上,眼睛灼灼发亮盯着楚天祈:“楚大人!救命啊!”
她先前怎么没想起来,面前这位什么办不到啊,找一个铁匠不跟玩儿似的?
楚天祈睨她一眼,那表情相当冷酷了。
陆小猫:“楚大人我们好歹合作了几次了,就帮一次,先前我还帮你救出了杨姑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不对?有来有往,以后才好办事对不对?”
她就不信楚天祈这厮以后不会再求她帮忙的时候,否则,以这楚天祈眼光高在头顶的程度,绝对不会再来找她。
果然,楚天祈凤眸里有微光浮掠:“这可是你说的。”
陆小猫:“对,我说的。”她就算是不答应,以后这厮找她帮忙,也没有她回绝的份,还不如先一步给自己扒拉点好处。
楚天祈大概满意了:“说。”
陆小猫迅速坐直了,点了点他手里的宣纸:“我想找一个铁匠,他打造的铁器暗处刻的就是这个字。”
楚天祈嗯了声,面无表情地将宣纸叠了几下放入了怀里。
陆小猫放心了:“楚大人您这么晚来是?”
不可能知道她有麻烦来特意送爱心的吧?这才是天上下红雨了。
楚天祈:“听说你收了杨姑娘为徒?”
陆小猫摇头:“不是,暂时让她跟着学点东西,她找了刘大人帮忙,小的如今身在刑部,听上峰的。楚大人,怎么了?可是杨大人那边?”
楚天祈:“不是,是提醒你一句,别跟她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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