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耽搁你歇息了,我先回去了!”说罢,立刻就闪身走人了,还贴心地帮楚天祈将门关好了。
楚天祈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弹,脑海里都是少年先前的一颦一笑,仿佛能笑到他的心底,甜丝丝却又带着苦涩。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先前还不懂自己的心思,可先前替陆小猫敷药,终于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不对劲了。
他竟是对一个少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是……
楚天祈一直坐在那里许久,久到隔壁的声音彻底消了,他才起身熄了烛火,却站在面对着隔壁的墙壁,久久没动弹。
翌日陆小猫醒来,从楚天祈那里又拿到了一千两。
她其实挺觉得对不起楚大人的,拍着胸口再三保证,以后等事情了了,肯定想办法将欠的银子还给他。
楚天祈却没听到她说了什么,目光不自觉的被陆小猫的动作吸引,望着少年白皙的手指在胸口拍过去,视线仿佛总是能不经意的被吸引,他回过神时,立刻转身,淡淡道:“走吧。”
陆小猫正说到兴头上,闻言赶紧老实闭嘴了。
偷瞄了楚天祈一眼,怎么觉得大人今个儿心绪不宁的,像是没睡好?
陆小猫摸着下巴想了想,看来晚上回来的时候给大人带点宁神香,能睡得好一点。
陆小猫与楚天祈到北镇抚司的时候,刚好看到柳舒畅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陆小猫眼睛一亮:“你来了正着,跟我走一趟,出了命案,需要你我走一趟。”
陆小猫闻言跟上去,回头去看,发现楚天祈已经没影了。
她倒是也没多想,自从先前山洞出事之后,汉王的所有注意力都不在她这里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倒是也没什么危险了。
陆小猫出行最近都是单独一人,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她跟着柳舒畅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温府。
这温府是一个商贾之家,在京中有不少产业,不过,按理说出了案子也轮不到北镇抚司来管,陆小猫边随着温管家往里走,边偷偷询问柳舒畅:“怎么回事?”
柳舒畅偷偷在掌心写了一个字:纪。
陆小猫皱眉,姓纪的,还能让锦衣卫这么忌惮。
她深深看了眼柳舒畅:不会是那个人吧?
柳舒畅点点头,张嘴无声道:“……府里后院的娘家人。”
陆小猫看明白了,感情这温家是那人有些关系的,怪不得轮到他们来处理。
等到了后院之后,围了一群的人,柳舒畅来的路上稍微跟陆小猫解释了一番,大概就是这温府里出了人命案子,死的是这温老爷的一个宠妾,本来要是被人杀的,至少会有一个凶手,这也容易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可偏偏这妾室死的蹊跷。
妾室是自杀的,还自杀的不明不白。
前一晚这妾室还哄着这温老爷给她买最新款的头饰,结果第二天就自杀了。
温老爷不信是自杀,非要让找出一个凶手来,给个交代。
可这尸体无论怎么查,还真是自杀的,刑部的人过来查了一趟,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平日里这妾室与丫鬟们相处的也极为和睦,没发生什么口角,的确像是自杀。
温老爷却不信,就轮到他们头上了。
陆小猫与柳舒畅过去的时候,苑子里放着一樽棺材,有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子黑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身后两个丫鬟给他揉着肩膀。
中年男子正是温老爷,看到柳舒畅与陆小猫,站起身,迎了上来:“柳副指挥使,劳烦你走一趟,但我这妾室着实死的不明不白的,麻烦了。”
柳舒畅按照章程拱手:“分内之事,应该的。可否允许我们先检查一番尸体?”
温老爷自然没意见,他倒是看得开,人死不能复生,但死的原因却是要弄清楚了。
柳舒畅回头示意了陆小猫一眼。
陆小猫颌首,走到了棺材前,检查了一番,的确是自缢而亡。
她又检查了一番,露在外面的肌肤没什么外伤,她看了眼先前刑部的验尸单,跟她的结果一样,符合自缢的特征。
验尸单并未包括解剖尸体,不过这温老爷虽说能让随便检查尸体,可真要刨开肚子,怕又是不愿意,她拿出银针,在身体各处试了试,并未中毒。
又符合自缢的种种特征,这妾室估计不出意外的确是自缢而亡的,可就像来的时候柳舒畅所言,如果一个人前一刻还笑盈盈地讨要最欢喜的一套头饰,说明对方有所求,既然有所求,那就对人世间还有留恋,这么一个对人世还有留恋的人,怎么可能说自缢就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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