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着对面显然面露不善的几人,站起身,拱手:“今晚上多谢招待,还要回京,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在几人虎视耽耽的目光下,转身带着楚天祈三人离开了。
等出去了之后,陆小猫才吐出一口气,脑海里闪过禹少宁当时那一拳,莫名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可如今胡三与侯德贵也在,她不便问什么,等一行人回了京,分开之后,绕了一大圈才回了楚府,回去之后,两人去了凉亭,陆小猫看向楚天祈:“大人,你有没有觉得那禹少宁的身手太好了?还有金随风的态度,也怪了点?”
若是一般人有这等本事,早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可这金随风却让他藏着掖着,这……容不得她不多想。
楚天祈却没开口,陆小猫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楚天祈的表情有些凝重,还带了些别的,她愣了下,忍不住凑近了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可是有何问题?”
楚天祈抬眼,视线落在她脸上,对上她的眼,只停留了片刻,犹疑道:“因为只看了一次,所以我并不确定,不过,他当时打出的那一拳,拳风凌厉,能隔空打墙,收敛了之后还造成那种结果,要么对方内力雄.厚,要么就是拳风技巧独特。”
陆小猫没听懂:“这两者有何区别?”
楚天祈解释道:“若是内力雄.厚,我与他交手这几百招,对方的内力还不足以达到这种程度,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藏拙,并未用尽全力,这也是有可能的;可若是后者……这世间能内力不足,却还能凭借拳风打出这种的,我只在几年前听过一人有这种本事。”
对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愈发凝重,甚至沉默了下来,这让陆小猫从他的表情中窥探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大人,可是有什么特别的?”
楚天祈道:“我之所以觉得疑惑,是因为那人因为自小体弱,才学了这种拳法意图强身健体,不过到底因为身子骨弱,内力并不足,是以未能学会别的,倒是这种拳法有所成。但知道的并不多,更何况……”
“怎么了?”楚天祈的沉默让陆小猫莫名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楚天祈:“那人几年前因为被寻仇,一家七口人都死了,一个不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
陆小猫愣住了,既然是都死了,也就是说没留下后人,可这种拳法如今却出现了,所以这才是楚天祈疑惑的,那禹少宁内力不足,拳法特别,所以他在考量,到底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陆小猫皱眉:“若这禹少宁可能是后人的话,为何会……这般?怕被寻仇?”
楚天祈看她一眼,“并不简单。”
楚天祈没说那人的身份,可陆小猫莫名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一样,楚天祈回房之前,留下一句话,让陆小猫只管将九阶堂保住,至于禹少宁的事,无论对方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要再插手了。
可陆小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开了个头突然嘎嘣不让继续了,这让她抓心挠肺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不过翌日到底还是将事情放到一边,开始继续当值,等结束之后,回来换了衣袍,等楚天祈汇合之后,拿出那几张地契,开始打算一家家着手算算九阶堂到底欠了多少外债,让这堂主不得已解散九阶堂。
九阶堂这些地契,一共有十份,其中四份是地契,却并不在京中,而是在郊外,还是荒郊,怕是根本没什么能利用的;另外六份倒是产业,涉及的面还挺广,从酒楼、绣庄、当铺、玉器坊、药铺,甚至连青楼都一应俱全。
陆小猫望着那六张地契,最后站在地处深巷的的酒楼,莫名仰起头,瞧着破败了无人烟的酒楼,嘴角抽了抽,这不亏本谁亏本?她扭头看向离大街很远的巷子口,头疼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建在这里的?还有,上头到底是怎么分配下来的?这故意的吧?是不是故意将不赚钱的买卖扔给九阶堂呢?虽然处于末尾,但是也不能这么做吧?
堂再小,那也是个帮会啊,一群乌合之众加上几个亏本救不起的产业,怪不得九阶堂那么惨。
楚天祈大概也没想到这么破败,默默瞧了眼少年的侧脸,微微张着嘴,他头一次见到少年露出这表情,竟是觉得挺……有趣,眼底忍不住浮上笑意,被陆小猫刚好捕捉到了,歪过头,垮着肩膀,压低声音小声道:“大人,都这么惨了,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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