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改。”杨琪心终于克制不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小猫，眼圈红通通的，她忍了，从师父开始拒绝她甚至开始疏离她之后，她也开始认命，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
师父既然不欢喜她，她也是要脸的，那她只能不缠着师父了。
可过了这么久，她发现这世间的男子都比不上师父……她原本已经打算按照父亲的话跟那个李文俸好好相处，日后成了婚，相敬如宾也可。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对方竟然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哪里比得上师父一根手指头？
师父这般好，世间男儿都比不上……
所以在看到陆小猫离开之后，她终究忍不住内心的执念，还是跟了上来。
原本她还在迟疑，可看到师父停下来，依然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那般好看，让她心动不已，她决定如果师父真的不欢喜，她就改，改成师父欢喜的那种姑娘。
陆小猫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低着头，等对上杨琪心眼底的执拗与固执，她头皮有些发麻，望着杨琪心眼底炙热的感情，最终还是抵不住自己内心的愧疚与自责，如果放任下去，怕是……会毁了对方一生。
陆小猫垂着眼，许久，闭了闭眼，内心挣扎了片许，还是决定彻底坦白，她原本以为杨姑娘想通了，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对方依然没想通，甚至因为今晚上的事，比以往还要……感情炽烈。
陆小猫深吸一口气，突然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在杨琪心眼睛一亮的时候，用力将她推开了。
杨琪心一愣：“师父……”嗓子都抖了起来。
陆小猫看着她，认真而又严肃道：“虽然不知怎么说，可杨姑娘……我们是不可能的。”
杨琪心泪珠滚落下来：“为什么？只要师父你说，我都改。”
杨琪心几乎哽咽出声。陆小猫望着她，颓然地垮下肩膀，叹息：“你……是无法改的。”
杨琪心一愣，“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无法改？只要师父你说出来，我都能够改，你若是不欢喜我舞刀弄枪我也可以不，我可以……”
“杨姑娘，你真的不必这样，你很好，你不必为了这些改变你自己。而且，无论你怎么改，我们都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们之间横着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们……性别不合适。”陆小猫望着杨琪心泪眼婆娑的双眼，觉得接下来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出来之后，杨琪心会有什么反应，可她知道怕是不能再瞒着了。
否则，对方只会越陷越深，这……对杨琪心不公平。
“性……性别不合适？”杨琪心想过无数种不可能的原因，可都没想到是这一种，愣愣的没回过神。
陆小猫深吸一口气，叹息：“我……欢喜男子。”
几乎是最后两个字一说出来，杨琪心整个人都木了，瞪圆了眼，难以置信：“你、你是断袖？不、不可能……”
陆小猫摇头：“不是，我不是断袖。”
“可你说你欢喜男子，还是说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杨琪心眼底一亮，可下一刻，却突然被陆小猫握住了手腕，杨琪心呆呆望着她，就看到陆小猫望着她，边引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边一字一句道：“我不是断袖，但我欢喜男子，因为……我是女的。”
她的脖颈纤细滑腻，并未摸到喉结，因为她年纪还太大，所有人以为她只是还没长开还未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可没人知道，她不是没长大，是她根本就不是男子，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她能感觉到杨琪心目瞪口呆的目光，边压低声音解释，边叹息：“我没有喉结，你能感觉到吗？还有……”她最终心一横，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即使她用白绸束缚了，可到底宽松的衣袍遮挡下还是不同的，“你感觉到了吗？跟你一样……我是女的。”
杨琪心整个人都是傻的，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却都没想到这一种……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脑子里都乱了，她原本不想相信，可掌心下的柔软，以及刚刚触摸到的脖颈，是一点突起都没有，对方是真的没有喉结而不是因为年纪小还未长成。
杨琪心怔怔望着陆小猫，低声喃喃一声，许久，才突然撕心裂肺笑了起来，猛地一挥手，将自己的手腕给抽了出来，她咬着牙，红着眼恶狠狠盯着陆小猫，突然吼出声：“你骗我！”
可泪水却还是流了满脸。
陆小猫知道她信了，垂着眼，“抱歉。”
她有不得已的原因女扮男装，可没想到……会让对方看上了她。
杨琪心咬牙，恨恨道：“抱歉？有用吗？”她望着这张她曾经倾心不已的脸，突然抬起手腕，猛地一巴掌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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