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猫看出柳县令是被打击到了,生出了退却,不过这也能理解,柳县令在榕河镇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榕河镇民风淳朴,这些年又很少出什么大案子,若是之前柳县令对断案子还算得心应手的话,如今时隔这么多年肯定生疏,他自己也不信任自己,所以遇阻之后会生出这些低落失望的情绪也情有可原。
若是能让柳县令多断几个案子也许就找到当年的感觉了,不过这人命案子也只是难得出现一次,柳县令改不改其实……也没什么。
所以陆小猫与楚天祈才决定先一步过来瞧瞧,至少让柳县令先适应一番。
楚天祈与陆小猫虽然穿着简单,可他们周身这些年养成的气势却改不了,加上都是男装,小二看到他们眼睛一亮,热情迎上来:“两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陆小猫看了楚天祈一眼,后者指了指一个角落的位置:“吃些东西,等下还要离开,速度快一些,上几道你们店里那手的。”随手扔给小二一块碎银子当打赏。
“得嘞!”小二眼睛一亮,就知道这两位非富即贵,出手可真是阔绰。
楚天祈并不缺银钱,或者说朱棣为了怕他在外受罪,他走之前朱棣一定要让他到了地方之后把地址告知,他虽然没认回皇室,到底对于朱棣的爱子心切也不想违背,所以等在榕河镇安定下来就写了封信回了京中。
后来每年都会有京中的人秘密过来送上很多东西,大多都是银钱,楚天祈本身这些年就积攒了不少家底,榕河镇又用不上银钱,所以也只能每次出公差的时候寻到好东西带回来给陆小猫。
死者死的时候穿的衣服价值不菲,也合身应该是自己的,说明死者有家底,可尸体上并没有发现别的值钱的钱袋子或者价值不菲的饰物。
所以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凶手将死者推下来的时候就拿走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河水湍急,死者流到榕河镇的时候掉在了水里。
如果是后一种是不可能寻到了,可如果……是前者的。
他们这次前来不能保证死者是不是这间酒楼的人,或者酒楼还未离开的客人,所以他们没打算一来就把那个画像拿出来,而是选择当冤大头,先试探一番。
如果凶手目的是为了银钱,那他们可能会成为目标,他们又要很快离开,那就会有人跟上来;当然,若是不是,那就再另行打算。
小二得了赏银,动作很快,不多时就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放着四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还有一壶茶水,说是小店赠送的。
楚天祈摆摆手,两人像是行色匆匆般,又吃了一些,陆小猫之前吃了一碗面倒是没什么胃口,好在楚天祈饭量不小,解决了大半,两人饮了一杯茶水,付了银钱又匆匆离开了。
他们朝着与柳县令相反的方向走,走了一条街,陆小猫问楚天祈:“可有人跟踪?”
楚天祈摇头:“并没有。”
陆小猫嗯了声:“看来要么凶手已经不在酒楼,或者那时候不在,要么他杀人为的不是银钱。这个可能性暂时先排除了,我们先回去找柳大人?”
楚天祈颌首,他们绕了一圈回去,柳县令倒是没急,“怎么样?刚刚看你们出来又走了,怎么回事?”
陆小猫把之前的试探说了出来,柳县令挺遗憾的:“要是凶手已经不在这里了,或者不是云州城的人,那要怎么查,这件事……也不知道要不要上报知府大人。”
柳县令很少回来州城这边,有什么事也大多是书信往来,这里到底是许知州的地盘,他要是想查出凶手,到时候难免会有交涉,就是不知道许知州会不会配合。
陆小猫与楚天祈对视一眼:“大人,还是先查,查出来若不是州城的,也省得麻烦州府这边。”
柳县令也不怎么想禀告上去,之前他们那里缺个仵作,他写了很多次,上头都不给派下来,一直在推脱,也没仵作肯来他们那里,可以瞧出来就算是过去禀告,怕是也不会重视,或者压根就不会信他们查出来的东西,加上尸体顺着河流这么远,到时候他们一句不是他们云州城的,他估摸着直接会被赶回去。
到时候别说查了,怕是连云州城都进不来。
想到这,柳县令嘱咐另外三个,暂时先别表露身份,有了确切证据,再去找许知州调派人手帮忙。
不过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怕是还要靠他们,而且最难的是万一许知州不配合的话,这凶手万一是云州城的人,更是……
柳县令情绪更低了,他们下午的时候又去排查了一次,等到了快到酉时时,柳县令望着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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