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照样平安无事?”
安知意一时语塞,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该如何说服李秘书放下执念?
“李秘书,你先下来好不好?”安知意头顶都冒了细汗,是疼的,也是紧张着急导致的,她咽了咽口水,极力劝解,“如果你厌恶我,我可以立刻离开临江市。”
“安知意,你闭嘴。”李秘书忽地厉喝一声,眼角余光看向门后渐渐露出挺拔身形的英俊男人,眸中悲戚与怨恨一闪而过,她忽地反手拽紧了安知意的手,咬牙切齿道,“江梓安,你这么对我,我要你后悔一辈子。”
说罢,她狠狠用力,利用反作用力,将安知意狠狠朝外甩了出去,加上力道的反作用,她使劲儿翻转身体,将自己甩回了天台,而安知意一心想着要救人,是以压根没有防备,一不留神就被人甩出了天台。
“啊……”
安知意脑中‘轰’地一声炸开,身子陡然失重的恐惧感、被冷风夹杂的绝望感,几乎让她立刻昏厥过去。
危急时刻,她的小手忽地被人紧紧拽住,身子狠狠撞向了墙壁,剧烈的疼痛让安知意清醒过来,男人冷厉紧绷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安安,抓紧了。”
安知意不敢低头去看,三十多层的高楼,从天台看下去,只会让人产生致命的眩晕感。
她紧张地发不出声音,惊恐的眼泪顺着冷风飘洒飞扬,转瞬就不见了踪影,脑海中唯一还清楚的一件事——抓紧江梓安的手,死都不能松开。
江梓安浑身紧绷,肌肉爆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感,他身子几乎探出去大半,却死死地抓住安知意不放手,黝黑的眸子平静如水,竭力安抚安知意的情绪。
幸好,警察制服了疯狂的李秘书,同时飞快地跟着江梓安,抓着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人同时用力,堪堪将安知意拉了回来。
“安安……”江梓安撑着胳膊站起来,面上冷静淡漠的面具被打碎,他匆忙将恍惚害怕的安知意抱进怀里,声音放低了几度,“没事了。”
“江梓安……”安知意好半晌,才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僵硬冰冷的小手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腰身,哽咽不已,“我差点就死了……”
她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一眼天台的方向,身体被男人用力搂紧,江梓安似乎成了一个僵硬冰冷的机器,来来去去只会重复那三个字,“没事了……”
江梓安不断收紧自己有力的胳膊,本以为他内心对安知意一别五年的举动一直耿耿于怀,本以为他其实对她恨大过于留恋,可是刚刚看到她的身子如同破败的风筝,飘摇地往楼下坠落的时候,他的心跳几乎都静止了。
那一刻,他以为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疯狂执拗的念头——安知意,不能死。
“疼……”安知意被男人紧窒的力道弄得骨头都疼了,不禁呻吟出声,脸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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