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缺劳工,当劳工不要工钱,只要给酒喝就成。
如果,木工成品卖不出去,当劳工也没主鼓时候,这货甚至可以舔着脸去各家的酒肆里找掌柜的要些酒糟。
不为别的,就为了解馋。
他还煞有介事的,酒糟也挺好,不但解酒瘾,还能解毒解暑。
对于这种自得其乐的法,浪听后也是无语。
秦祚明和邓茹为秦良玉煮着的一锅米饭,香喷喷的蒸汽直往鼻子里钻。
士兵们也都纷纷来溪边打过了水,回去煮饭。
浪来到马万年所在的溪边,和他一起畅快的洗了把脸,而后并没有回去,而是找了块石头坐下,并邀请马万年也坐。
就看浪已经率先脱下鞋袜,将赤足踩进沁凉的溪水中:“来,朕请你洗脚。”
马万年嘴角抽了抽,浪又递给他自己的牛皮酒囊,马万年貌似有些洁癖,没有伸手去接,哪怕是皇上,他也不怎么给面子。
年轻皇帝也毫不介意,收回酒囊自顾自喝了几大口。
吹着微风,足下泡着溪水,行军的疲乏顿觉减去了大半。
马万年倒也不扭捏,同样脱下鞋子和秦良玉刚给他缝好的袜子。
将厚厚的两层棉袜整齐的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脚泡在溪水里。
然后就看到溪水下游的拐弯处,秦翼明和女儿秦子佩刚刚巡查过营盘,带着几个亲卫一起,最晚来到溪边。
可是浪和马万年都已经在泡脚了。
就看毫无察觉的秦翼明刚要俯下魁梧身躯,秦子佩便先一步摘下自己的兜鳌,盛起一兜鳌的溪水递给父亲。
“父亲,您先喝。”
面对女儿的孝心,秦翼明后一脸严父表情结果兜鳌,很矜持地仰起脖子咕咚咚喝光了兜鳌里的水。
看得浪心里直反酸水。
几个亲兵也一起打了水,却是谁都没有看到溪水上游,浪和马万年被石头挡着的,插在水中的四肢大脚。
其中一个亲兵还长吁一口气,了句:真痛快。
秦子衿则有些嫌这亲兵话粗鄙,翻着眼睛更正道:“不就是溪水还算清冽吗,喝着有那么痛快?”
她接过秦翼明还给她的兜鳌也要去和一口清冽的洗脚水。
却是发现浪和马万年两人别过头去,故作不看这边。
越惺惺作态,秦子佩越是恨恨眯起了眼。
“哼,死年,装看不见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
秦子佩从和马万年一起长大,马万年的异样让秦子佩连水也不喝了,蹑手蹑脚走向他们背后。
这边滥恶作剧也有一定的后遗症。
他嗅了嗅从马万年膝盖上传来的新袜子的气味,真是不怎么样,刚穿上的就已经很刺鼻了。
不过看得出秦良玉的女红确实也很不错,那双袜子看得出是用了一番心思的,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到痕迹。
见滥视线在自己膝上,马万年淡淡道:
“祖母她老人家喜欢做女红、喜欢到菜圃种菜还喜欢伺候花草,也许这辈子唯独最怕的便是打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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