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了头,底下人便是忙不迭派出人手。
与山上埋伏着跑肚拉稀的清军不同,山下扎下营盘的石柱军,这些来可谓换着花样的吃。
在山脚和山中各处下山路经中埋伏着的好猎手们不只是起到了路障的作用,他们还十分敬业的挖了许多陷阱。
陷阱不只是给清军设的,至于打些猎物带回营里同袍泽们一起打打牙祭,那根本是一顺手的事儿了。
石柱军本身大多都是山中张大的娃儿,秦良玉当初建立白杆兵的时候,也是主要以山地作战为第一假想战场。
军中有猎手不稀奇,可军中还有媒人可就稀奇了。
二叔秦拱明,要么不见踪影,然后扛着一些贼大个儿的獐狍野鹿甚至是老虎和黑熊回来。
要么便是吃饱喝足后,便嘚吧嘚聊起有关马万年和秦子佩的婚姻大事。
毕竟人还是秦子佩的亲二叔,自然有给自己侄女打算婚事的资格,马万年和秦子佩还都不好什么。
这不,看秦子佩脸上羞涩,心中十成十也是非常认可这桩亲事的,不着调的二叔便提前和秦良玉研究起了嫁妆的事儿了。
“嫁妆该给什么呢,她二叔是个穷鬼,佩丫头的亲爹更穷,总不能咱秦家的宝贝疙瘩出嫁,二叔就只陪嫁一口大锅吧?”
秦拱明搔着头,貌似对一口大锅这样的陪嫁也感到有点儿寒碜。
秦良玉却是放下手中的女红,温言看向远处贼溜溜的眼睛直往这边探听的一双儿女:
“秦家和马家,多年来都是你姑母我在当家,你若是佩丫头嫁给年哥儿,还要什么陪嫁不陪嫁的?
咱们将门,可不在意这个,当年你姑母我的陪嫁,可是别无旁骛,只有十八卷历朝兵书,你姑丈还不是乐乐呵呵把我娶进了门?”
“姑母,您这话就不对了,别十八卷兵书做陪嫁的事儿了,您当年结婚,姑丈要是不娶,有八十家排着队等着呢。”
“贫嘴!”
谁贫嘴了,您当时不是设的招婿擂台嘛,咱家佩丫头肯定没想过设擂台让年哥儿像当年姑丈那样去你的擂台打擂去。
嘿嘿,姑母,其实对佩丫头这么多年的心思,家里的长辈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从到大,这丫头心里面就只有年哥一个人。”
“讨打!你这不阴不阳的,不是在夸裴儿,倒像是在贬损你姑母是也不是?”
秦拱明一龇牙一缩头,谄笑道:“哪能呢,我要夸我唯一的姑母哇,就是底下最智慧、最狡猾的姑母!”
“你个瓜娃子,的啥!”
“不是,我是你当初设擂台打擂招婿,那哪里是招婿呀,分明是给人下套,然后暴打人家一顿嘛。
我的可不是您要暴打我姑丈,差点儿被您打死那位叫什么来着?”
秦拱明故意拉长声引出下文。
“你的是曹皋那个纨绔富家子?”
秦良玉凝眉问道。
马万年和秦子佩本来就在离着不远的地方一起竖着耳朵听着,一听二叔提起了这样爆炸性的新闻,把个什么都忘了,全都很狗腿的跑了过来。
“哇,姑祖母,您年轻那会子还有这样的轶事啊,嘻嘻,能不能给佩儿讲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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