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苏公子说笑了,镇南王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有人从外面悄悄带蛇进来而不被发现?”
周丽萍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
苏向晚漫不经心地道:“周小姐说的是,所以毒蛇的主人一定还在镇南王府。”
“来人,清查毒蛇主人!”镇南王威严的话语响彻后花园,尽管他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判断出了事情的始末,可是正所谓捉贼拿赃,他要拿到证据才有理由出手,以免有人说他处事不公。
周丽萍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瞳孔里闪着浓浓的惊慌,万一被父王查到了真相,自己就遭殃了,怎么办,怎么办!
彭侧妃的眸光暗了暗,快速道:“王爷,你看萍儿的衣裙都烂了,是不是先让她回房换一套?”
苏向晚冷笑着看向彭侧妃,她早不让周丽萍换衣服晚不让换衣服,偏偏要开始清查凶手的时候提了出来,不能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苏向晚不动声色地移到彭侧妃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彭侧妃担心周丽萍所以站得比较近,也就是因为这样,彭侧妃的身影将周丽萍怀里的东西挡住了,是以他们刚刚都没有发现。
镇南王听了彭侧妃的话,沉吟一会儿才道:“就按你说的办。”
周丽萍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就在她刚要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裙子后摆突然被人踩住了,只听“呲啦”一声,周丽萍的裙子烂了个彻底,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场面顿时有些香艳,她却不管不顾地朝着苏向晚大吼:“苏景,你干嘛呢你!”
苏向晚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周小姐,在下一时没看见。”
周丽萍冷哼了一声,懒得和苏向晚计较,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离开这里。
“那是什么?”周烨冷冷道。
就在周丽萍刚刚站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个灰黑色的编织袋子,材质细密,并不是很常见。
周丽萍的心砰砰跳个不停,道:“什么也不是!”说着,就想伸手去捡了藏起来。
可惜在她之前,已经有另一双手拿起了地上的袋子,温锦航把袋子拿在手里婆娑,仔细感受,良久才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装蛇用的蛇皮袋。”
温锦航看了看自己指腹的黄色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上面还残留着雄黄粉。”
镇南王接过蛇皮袋,看了半天,一切正如温锦航所说,他怒不可遏,将蛇皮袋狠狠甩在地上,道:“周丽萍,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丽萍怯懦地缩了一下脖子,语无伦次地否认:“不,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
周烨邪肆地开口:“那你倒是说说,蛇皮袋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
“不知道,我不……不知道!”周丽萍眼瞳深处闪着惊慌失措,本来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都怪苏景那个贱人,这下一切都暴露了。
周丽萍的声音越来越小,现在,物证明朗,她再怎么辩解也只是无力的狡辩罢了,就是她带了毒蛇想要害人,结果却反而害了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镇南王看向周丽萍的目光满是厌恶,冷然道:“本王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儿!”
周丽萍痛哭流涕,事到如今,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是心里对苏向晚的恨意如同雨后春笋般疯狂增长。
“周丽萍心思歹毒,拉下去重打六十大板,关进祠堂抄写佛经,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期间不得吃任何东西。”镇南王冷冷下了命令,绝情的语气说明他是真的很生气,对周丽萍失望得不能再失望,“任何人不得求情,否则与她同罪。”
彭侧妃想要上前求情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丽萍被拖了下去,沉闷的板子声宛如打在她的心上,心如刀绞。
“本王教女无方,让苏公子受惊了。”镇南王诚恳地向苏向晚道歉,苏景是自己邀请进府的,可是光这半天的时间,周丽萍就两次想要了他的命,他一生光明磊落,偏偏教出个女儿嚣张跋扈,把他的脸都丢尽了,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错。
苏向晚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镇南王的本意,她恩怨分明,绝不会把他人的过错迁怒到别人身上,“镇南王严重了。”
镇南王愈加赞赏地看着眼前的苏向晚:这个年轻人处变不惊,身手不凡,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王爷,六十大板已全部打完。”侍卫禀告道,身后则有人抬着奄奄一息的周丽萍等候吩咐,她的屁股已经被鲜血浸红,就是用皮开肉绽来形容也不为过。
彭侧妃心疼得不得了,趴在周丽萍的身侧嘤嘤哭泣,道:“王爷,萍儿还小,这么单薄的身体怎么受得住啊!”
“那是她咎由自取。”镇南王冷冷说着,眼里也闪过一抹心痛。
“王爷当真要如此狠心?”彭侧妃道:“当年如果不是我舍命救了王爷,王爷如何还能在这里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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