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垃圾盒里。
“总经理的老婆生孩子,送医院的路上孩子就快生了,没来得及洗车,有点累也就没回去换车。”
他今天绝对不正常,什么时候因为一件事情和她解释着如此详细过。
安若初冷清的嗤笑一声,揶揄的说着,“还真没看出来,陆总还是个热心肠,总经理老婆生个孩子都能亲自往医院里送,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孩子出生时,你在哪里?”
陆靳晏扭头看着冷言冷语的安若初,他想告诉她,‘那个时候,他就在产房里。’
可他没有,有些事她不知道反而会更好,恨他也好,怪他也罢。
坐在车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中,不是无话可说,是有太多的话想要,真正的坐在一起时,却又觉得,千言万语都不算什么,能这样安静的坐着,就足够了。
助理从酒店出来,敲了敲车窗玻璃,车窗落下,助理把安若初的包和外套送了过来,安若初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安若初拿出手机,看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嘴角不禁往上一翘,就这么一个简单清浅的小动作,已在陆靳晏的眼里根深落定。
“还在酒店门口,好,我等你。”简单的几句话就结束了通话,听得出来两人之间已经很熟悉,没有多余的寒暄和称呼。
安若初把手机放进包里,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漠疏离的对身边的陆靳晏说了句,“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今天那个赵总是我公司的新客户,人是你得罪的,我公司的损失,你来赔。”
说完,车门已经打开,一只脚也已经踏出车门,陆靳晏深眸紧凝着她纤细的背影,终究还是沉默。
他就是这样,不管心里有没有想说的话,他就是如此的惜字如金,一个字他都不想多说。
陆靳晏坐在车里,远远地凝望着站在喷泉旁边等着男朋友到来的安若初,霓彩灯光下,她浅色的外套站在哪里,焦急的等待着一个人,她的样子格外吸引路人的眼球。
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可他对自己就是很残忍,只要死不了,他都能忍着,即使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命令,‘走过去,拉住她,不准她走。’
他总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包括他对她的爱,可真的是那样吗?不是的。
有些爱,淡不了,有些情,忘不掉。
那是真爱,是深情。
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她的身边,司机开门下车,小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两人简单的相视一笑,对陆靳晏而言,这一幕比世间最不堪入目的画面都刺目。
这一幕也曾是他奢望过的,却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得不到。
目送那辆白色的轿车渐行渐远,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慌了,特别的慌,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以为他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幸福就好,原来,他做不到。
不顾自己是酒驾,启动车子,尾随其后。
对方的车速并不快,一路跟来,还好,他只是送她回家,对方没有上楼就先回去了。
他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地,目送她上楼之后,他才疲惫的倚在车椅背上,闭眼,嗤笑。
笑自己的纠结,笑自己刚才一路跟来的彷徨,笑自己的孬、逊。
安若初站在楼上窗前往下望着那辆熟悉的车,刚才他一路跟来她都知道,她就要看看,他到底要跟多久。
儿子已经睡了,保姆阿姨一直等到她回来,看她喝了酒,正在帮她熬解酒汤。
他又在抽烟了,他到底有多大的烟瘾,他的自控能力不是超高的吗,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烟瘾?
一个小时过去了,车子还停在哪里,车厢里忽明忽暗的火光还在若隐若现。
安若初知道,他再不走,就成了她自己折磨自己。
她找到手机,站在窗边,拨通了那个即使没有储存也非常熟悉的号码。
手机很快接通,他就是个闷葫芦,手机都通了,他还是沉默。
安若初拿他真的越来越没有办法,声音不由自主的已有些哽咽,“很晚了,回去吧。”
陆靳晏,你这是何必呢?
陆靳晏一只手紧攥着手机,听着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浑身的每一滴血液里都似乎被浸在毒液里,疼痛难忍的感觉无法言喻。
“陆靳晏,以后我们在某个场合再遇到的话,别像今天这样,你不是挺能装的吗,我的生活,你不准管,我也不稀罕你管我。”
“陆靳晏,不爱我,就别管我,我们更适合做陌生人。”
全景天窗被打开,他倚在椅背上抬头望着站在窗前的那一抹身影,这么远,她看不到他眸光里的无尽忧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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