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纸上谈兵之事好办,这上战场厮杀可是大大的不好办”。
“王上切末轻敌,这臣可是听说了的,小皇帝在应天可是好一番动作啊”,张玉满脸焦急,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给朱棣装上去。
“将军,这其实也正是我让王上去宁王那儿走一遭的因由。倘若小皇帝没有这般动作,那我自然是无需担心这多事情,只消王上高举义旗,众位将军从龙南下便可”。姚广孝说的清楚,张玉寻思却也如此,便不作多言。
“好,就按孤家之前的意思去准备吧”,朱棣说完便坐了下来,而张玉等人自然是依次退出帐外,各自准备去了。
等张玉等人走的远了,朱棣便小声问道:“先生,目今情势,可有十分把握”。
“小皇帝今日却有不同,把那些个书呆子都一个个踢出了中枢。况且,这次派兵也显得过分张扬了。臣只怕是小皇帝还有其余作为”。
“那当如何是好”,朱棣的言语之间略显烦躁,已然没了之前的那番王者之气,“早说孤家不想造了这反。是先生你,一再出言鼓舞孤家南下,如今到了这般田地,孤家不如出家为僧罢”。
“王上,当日您不反也是一死,难道湘王的事情您忘记了么”,姚广孝在朱棣的身前跪了下来,拽着朱棣的衣袖说道:“如今这般形势,不若破釜沉舟一场”。
朱棣听了姚广孝这般言语,心情自然平复下来,寻思一番说道:“孤家刚才也是心急而已,卿家不要放在心上”。朱棣说着便俯身把姚广孝扶了起来。
“王上只需多派些人盯着小皇帝那边即可,时时得到小皇帝的动向,自然才能万无一失”。姚广孝说完便暗自叹息一声,“臣且去把世子叫了来,安排一下”。见朱棣并未言语,姚广孝便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须臾,朱高炽便跛着脚一撅一拐地来到了朱棣的帐内,“父王,这么晚召见儿臣”。
不待朱高炽说完,朱棣便打断了他的话:“孤家这几日要出去一遭,北平防卫就交给你了。替父亲照顾好你的母亲还有你的两个弟弟”。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朱高炽有些拘谨,言辞只见便小心翼翼:“另外父王,母后让儿臣给父王捎了些御寒的衣物来。父王应该回王府里去住,这大帐且不舒服,父王应该多些操心身体”。
“世子不必担心”,朱棣用手捋一捋自己的胡须,言语之间全是些骄傲和欣慰:“等父王走了之后,你但凡遇上些事情不知如何决断,你却去问你的母亲。你母亲是中山王徐达之后,巾帼不让须眉,比一般男子差不了多少”。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刚才姚广孝在找自己的时候已经说明了事情,朱高炽却也是心中狂喜。自己生来残疾,自己的父亲朱棣不甚喜欢自己,自己便也只好是多帮着他些才能改更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因此听了朱棣的吩咐便说道:“父王在外也要照看好身体”。
“没事的”,朱棣言语中多是些懒散,“你且退下吧”。
朱高炽听得出来自己父亲言语间的懒散,知道他是乏了,便也不在多任何言语,悄悄地退了出去。
翌日,守在姚广孝军帐门口的小兵还未睡醒,却见几员骁将簇拥着一位身着鎏金铠甲之人迤逦而来。待得这几人离得进来却才看清楚原来是燕王朱棣率领手下一干将领来请姚广孝同去宁王处。
只见朱棣一个挑身便下得马来,随手将马鞭递给跟在身后的一位宦官便兀自掀起门帘,径直进了姚广孝的军帐。而跟随朱棣同来的几位骁将这时候却也是各自下了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起家常来。
朱棣进了军帐,眼见着姚广孝酣睡未醒,便悄悄地为他倒上一万热茶水放在炕头,然后自己便在姚广孝的书桌边上做了下来。而跟随者朱棣一起进账的那位宦官这时候却是站立在朱棣身旁,说不出来的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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