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好不到哪儿去,便赶紧在马上行礼回话:“咱们都没遇见朱能右翼的人马,谈何作战”。
陈瑄听了这位将军的回话,在马上思索良久。这个时候在陈瑄身边的一位牙将大约是因为邀功心切,赶紧建议着:“将军下令吧,咱们一定追得上朱能的,到时候将他碎尸万段,也好对得起咱们在这乐安这么久的功夫啊”。
“且慢”,陈瑄挥手将诸位蠢蠢欲动的手下制止,接着对众人说:“朱能这次带了一万五千兵马来,骑兵全用在了战场上。可是据本将军的分析,刚才和咱们接战的也就只有六千来人,那么其他的人到哪儿去了”。
在陈瑄身后的一位牙将嬉笑一声说:“这还不简单,将军战法得当,自然是被咱们全歼了”。
“哦?是吗?你们都这么认为么”,陈瑄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些将领说道。
“那是自然,咱们之前的一轮炮击已经叫他损失过半,剩下的也就这么些人了吧”,在陈瑄身后的一众牙将都抢着说话,想要向凶狠选证明自己的见解有多独到。
“放屁”,陈瑄听了自己手底下这一众将领的话,冷冷地将他们打断说:“朱能不是蠢货,他不可能轻易率领三十多人追击本将军的,况且咱们第一轮炮击距离朱能军队那么远,杀伤力根本不大。况且咱们左翼的军士根本就没有和朱能的右翼交战,依本将估计他们必然有埋伏”。
“可是将军”,其中一位牙将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被盛庸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传我将领,各军收军回营”。
朱棣领着自己手下的这三十来个人一路向北狂奔,直到一处小山丘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看着陈瑄军已经打旗撤退了,便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满桂这个时候也率领着自己手下的不到两千军马来找朱能会和。至于那五千来人的辎重军士,因为前方战败,早已经不知所向,朱能也就只好派出人来前去收拢。
“将军”,满桂一见着朱能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双手抱拳在朱能面前跪倒:“将军,咱们,咱们……败了”。
“是败了,但是来日咱们必将取胜”,朱能见满桂这番样子也就赶紧下马上千将满桂扶了起来:“满将军不必自责,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本将军自然之道这怨不着将军。只怪我当时轻敌冒进,不顾谭渊将军的阻挠,都怪我啊”。
朱能一遍说着话一遍向前走去,对着战场上边的将士的尸体便跪了下来,嚎啕大哭道:“诸位将士,因为朱能一人之失连累大家战死沙尘,是我朱能的不是。但是我向大家保证,来日我朱能一定砍了陈瑄的脑袋,为大家报仇,为谭将军报仇”。
已经重新聚拢起来的燕军将士见自己的主将跪了下来,悼亡逝去的兄弟、同乡,自然也都跟着跪了下去。一众人凑在一起举手发誓来日一定为今日战死的兄弟报仇雪恨。
一直到了晚上,之前走散的军士才完全聚拢起来。朱能知道陈瑄之所以没有追上来是因为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也弄不清楚。因此上朱能眼见着将士们重新聚拢便翻身上马,猛地将自己手里边的马刀拔了出来,将自己的帽篼摘了下来,捏起自己的头发便是一刀,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头发扔向战场,向着众位将士说道:“今日我朱能割发代首,来日方长叮当为众位兄弟报仇”。众位军士听了朱能的话自然是热血澎湃,一个个齐声叫喊报仇,震得整个白河沟地动山摇。
等众位将士喊完了,发泄完了,朱能抽刀一挥,领着这些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兄弟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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