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听到此处一阵错愕,没想到杨荣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自己,而自己之前准备的那些话处快说出来的一点作用没有,包括自己准备的其他话估计也是无丝毫作用的。因此上边有些不自信地问道:“大人真的便要放我们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杨荣说完这话之后便双手抱拳行礼,接着拽了拽自己的马缰绳掉头向着本阵军兵之中走去。而朱高炽直到杨荣走的远了却还是愣在原地,直到杨荣就要进入军阵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赶忙问道:“大人不会在我和北平的百姓出城之后尾随追杀吧”。
“放心吧,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杨荣在马上头也不回地答着朱高炽的话,“本大人没有燕王那般好心思”。
朱高炽明知杨荣这话是指责自己的父亲打着拯救天下的旗号,却在占领济南之后杀害铁铉。因此上也不好辩驳什么,况且自己要求的,杨荣都已经答应,便就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敢谈自己的父亲打开杀戮还是自己终于说通杨荣放自己和北平城里的将士家眷向南去,总之朱高炽在原地少楞之后便调转马头,冲着城头上的将士们吩咐打开城门放自己进去。
杨荣打马回到自己本阵之后,吩咐亲兵们伺候着自己下了马,又叫了几个斥候前去吴起那儿交代自己的命令,说是朱高炽稍后会率领北平城里边的部分百姓及燕王府上下南去,到时候如果被碰到了不要追杀,不要堵截,只管由着他们去便是。另外,杨荣还叫了几个斥候前去禀报李景隆,要李景隆处加紧进攻,尽早结束巷战,占领北平。也要他传令给齐泰和练子宁处,要他们也这么做。同时他还要前去传话的斥候提醒李景隆,就说是皇上说的,这朝廷兵马在进入北平之后要严加约束,不准他们信马由缰、胡作非为。
大概是因为大家已经知道胜利就在眼前,因此上在领了杨荣的命令前去办事的时候个个都是争先恐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都已经回来复命了。而杨荣也是趁着这个时候,将报给夏言的折子拟好,装进之前夏言给自己的密折盒子,差了快马前去呈送。
至于朱高炽这一边,在重新进了城之后,清点清楚要随自己南下的百姓,将百姓和这些家眷平均分给自己的弟弟朱高燧和燕王府的家臣、家将们照看,另外差了人将南城处的兵马召集会同东城的兵马去西城和北城抵挡,好给自己这边换取更多的时间。
终于,在自己还有自己的弟弟朱高燧包括自己的母后的帮助下,朱高炽将所有的人分开来列队完毕。朱高炽便一声令下,帅领着跟随自己去投奔自己的父王的这些百姓还有将士们的家眷们出城而去。在离开的时候,朱高炽特意回头去看这座生自己、长自己的城。或者此生别过,就再也回不来了。就像自己的父王刚起兵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有自己的两个弟弟是万分相信,就像自己的父王所说的,或许就在明年,他们就会饮马玄武湖,控制应天城。可是现在呢,不仅自己的父王被困在了济南,连这北平城,自己的父王赖以起家的地方也是重新回到了朝廷手里。
朱高炽的满是肉的脸被太阳照着,被犹如刚到一般的北风吹着,他一个人、一匹马兀自在城门口站着,他看着这些追随自己父亲的百信拖家带口从沉闷出来,从自己的眼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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