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平找到朱允熥的时候,这位被自己的皇帝哥哥从亲王衔降职为一个大家之前都从未听过的什么和硕贝勒衔正在和别的士兵一起在新军大营的大营门口站岗放哨。郑太平瞧得清楚,这位皇弟和硕贝勒爷穿着锃亮的铠甲,将照在自己身上的月光反射的更加熠熠生辉,他裸露在外的端着自己佩刀的手要时不时地拿到嘴边哈上一口气之后才会好过一些。和其他的将士们一样,这位皇弟和硕贝勒爷静静的站立在那儿,除了手上的动作意外,其余的部分一动也不动。
郑太平在军营门口迟疑了一会儿之后疾步向前在朱允熥面前微微下蹲做了一个揖之后,悄声说道:“王爷,皇上请您去乾清宫说话呢”。
”郑太平,你以后可休要再叫我王爷”,朱允熥像是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一般,在郑太平的耳朵边上悄声说道:“皇上已经改封我为和硕贝勒了,你这么叫就是在忤逆皇上的意思,你也是要我这臣子不好做呢”。
“好嘞,贝勒爷”,郑太平也朝着朱允熥靠了靠贴着朱允熥的耳朵说道:“您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在这儿现灯山一会儿,我去和今夜执巡的主官说一声便跟着公公前去”,朱允熥说完之后便朝着军营里边走去,郑太平一时叫不住他就只好在原地等着。
好一会儿的功夫,朱允熥才穿着一身便服从军营里边出来,走到郑太平身边的时候将郑太平的拂尘拉了一下,像是怕打扰到别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只管朝着前边走去。一见着朱允熥走的急,因此上郑太平忙跑了几步追上去,在朱允熥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皇上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也是为了削藩治国着想,更是为了亲王们成材着想,这才让他们几个亲王还有太子、皇哥子都来这军营里边训练。
郑太平一路走一路说,等到进了皇城的时候,朱允熥像是被郑太平劳烦的着急了一般,转身朝着身后的郑太平吼道:“你在这儿唧唧歪歪什么,我皇兄把我等放在这军营里边自然是为了我们好,把我们从亲王将为什么贝勒也为了我们好,我们都知道的。你这么说来说去你就不怕闪着自己的舌头?”
郑太平见朱允熥发了怒,再也不敢说话,只是在朱允熥身后远远地跟着,一直到了乾清宫的时候才抢先一步进去和夏言禀报之后便兀自退了出去。
“进来吧”,夏言在乾清宫里边呼喊一声,朱允熥便推开门走了进来,等到了夏言身边的时候刚要准备跪下去,却被夏言伸手拦住,“你辛苦了,来来来,到这儿和皇兄烤烤火,暖和一下,皇兄现下有要紧的事情交代你”。
朱允熥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赶紧从夏言手中抢过了夏言拿着的软凳,在火盆边放了搀着夏言坐了下去之后又行了个礼自己才做了下来。而这个时候郑太平却是领了夏言的圣旨去御膳房拿了酒水来准备给夏言和朱允熥热了倒上喝,好让朱允熥好好暖意暖身子。却没想朱允熥根本就不喝酒。
“你怎么不喝酒,这可是皇兄赐给你的酒水”,夏言亲自为朱允熥把酒斟上,见朱允熥推辞就张口问道:“是不是嫌弃皇兄的酒水不好”。
朱允熥听到此处,有瞧着夏言脸上装出来的温怒就赶紧起身抱拳行礼说道:“皇兄误会了,是因为军营里边不准喝酒,弟弟一会儿还要回军营里边继续站岗呢,要是被长官发现喝酒,那可是要遭重罚的”。
夏言虽说和眼前的朱允熥毫无半点血缘关系,按理来说本不会心疼眼前这位小自己几岁的弟弟,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夏言听完朱允熥这一席话,接着火光瞧着他手上长出来的冻疮竟而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好在自己控制的好,赶紧转过身去,没叫眼前的弟弟看出来。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夏言才又转过身来拉着朱允熥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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