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处理外事务大臣之首的耿炳文实在是过意不去,便接了夏言的话茬说道:“这打仗烤的自然是兵马钱粮。可是皇上,恕微臣愚钝,这如何在齐鲁大地上歼灭朱棣逆贼和这个兵马钱粮是有关系,可是咱们兵精粮足,马屁雄壮,财力雄厚似乎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啊”。耿炳文说到此处,回身瞧了瞧站在自己身边的众位同僚之后转身问夏言道:“还请皇上示下”。
“皇上”,只见解缙在原地略加思索之后微微向前探着身子拱手向着夏言行礼说道:“天下人都知道这打仗打的是兵马钱粮。现在咱们朝廷这方兵精粮足,那么皇上依旧还是要问臣下们打仗打的是什么,想必皇上是想通过这四点置燕贼于死地”。说到此处解缙抬头瞧了瞧夏言,见夏言眯着眼睛默默点头知道是自己的话正中夏言下怀,因此上便有些不无得意地朝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同僚们瞧了瞧,只见其他众人此时更是云里雾里,面面向觎。
“解缙你说的很好,你怎么不接着给朕说下去”,夏言因为终于有人能够会意自己的意思,因此上便想着自己的法子应该能够获得自己这些臣子们的支持,就显得有些高兴,更是专门转出衣服迫不及待的样子等着解缙的回话。
“臣这便接着往下说”,说到此处,解缙微微欠一下身子,双手抱拳作揖算是给自己刚才突然停下来没有接着说下去向夏言和诸位同僚陪不是。见夏言微微点头之后解缙接着说道:“皇上是想通过减免税收来裁剪燕贼的兵马钱粮。如果臣所料不错的话,皇上是想通过朝廷减免百姓钱粮的法子,逼着燕贼也减免自己占领区域的钱粮。可是咱们虽说军队数量更多些,可是咱们地域更为广大一些,况且经太祖高皇帝一朝,朝廷所积攒之钱粮足够数十万军队经年之用。而燕贼毕竟无太多钱粮储备,如此一来人心向背一目了然。而当燕贼那边的百姓们心生厌倦之心,则无人愿意为燕贼效力。倘若燕贼也如朝廷一般减免钱粮,那么燕贼要维持和朝廷对抗之军队的供需就显得捉襟见肘,到时候朝廷只需要围困燕贼稍许时间,燕贼自然不战而败”。解缙说到此处朝着自己的厨卫同僚瞧了一眼之后抱拳向着夏言深深作揖之后说道:“皇上此法甚妙,臣等万分敬佩皇上以此良策匡扶社稷于将倾,造天下万民之福。臣等万祝吾皇万岁”。
众位臣子本身就自己被解缙抢了先而懊恼不已,这个时候岂有再做观望的道理,都是赶紧附和着解缙的祝词。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领了夏言的圣旨主管户部的王恳。夏言本身很享受众位臣子这般拍马的,毕竟是谁在这般情况下都会有些飘飘然的。等着夏言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扫过,落在王恳那一副要死不活的脸上的时候,夏言将自己心中的那一股莫名的焦躁强制压住问道:“朕看你们之中也不都是赞同朕的想法的人。王恳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王恳虽说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夏言的心中所想,但是也并不害怕,只见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众人前面在夏言面前跪了下来,接着便朝着夏言叩首。等着这一套繁琐的利益结束之后才悠悠地说道:“朝廷所积攒之钱粮只够用经年。可是这北元余孽并未完全扫除,这一时之下朝廷减免百姓钱粮,可是等到了再要用些钱粮的时候朝廷拿不出来怎么办?那个时候要是再给百姓加上负担只怕不妥。况且自古以来便是减租容易加租难。百姓们在皇上为他们减租的时候自然心心念着朝廷的好,可是等着到了再给他们加租的时候他们便会忘记之前的减租,只会心心念着朝廷的坏,朝廷竟然要给他们加租子。因此上臣请皇上万万不要做此打算,如此一来,只怕”,说到此处王恳抬起头正视夏言,眼睛直愣愣地瞧着夏言的眼睛毫不闪躲地说道:“到那个时候我太祖高皇帝辛苦一生打下来的这打好河山不知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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