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非……”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姬嘉倩道:“除非有人已经打开过,把东西取出来了。”
“一派胡言,这金锁我一直贴身戴着,就连沐浴的时候都不曾取下来,怎会被人打开过却不知情?而且没有银匙,又怎么不用坏金锁就取出了东西?”姬嘉倩摆摆手,只觉得是一场闹剧,偏偏自己还相信了,给耍了个团团转!
温如琪急了,盯着金锁道,忽然道:“夫人请仔细瞧瞧,小孔内里是不是沾着一丁点白色的东西?”
姬嘉倩低头一瞧,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小孔上约莫蚂蚁大的小白点,不以为然道:“可能是哪里沾上的东西……”
温如琪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夫人刚才不是说从来随身戴着,从来没取下来。每天沐浴更衣,哪里会让金锁沾上脏东西?”
闻言,姬嘉倩也觉得在理,顿时凝重起来。
或许正像温如琪猜测的一样,这金锁的确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被打开过,把里头的东西给取出来了!
姬嘉倩想不明白,贴身伺候她的也就只有流苏一个人了,就连红鸾也只在外间伺候着。这个丫鬟对自己忠心耿耿,必然不可能偷偷打开金锁的。
而且连她都不清楚金锁里的秘密,流苏又如何会知道?
温如琪见姬嘉倩若有所思,却依旧皱着眉头没有思绪,便轻声提醒道:“跟夫人亲近的人,只怕都是有可能的,比如顾老爷?”
她不清楚,姬嘉倩心里是明白的。自己跟顾老爷不过是合作的关系,你情我愿,谁也没想过真当对方是夫妻一样看待,只是做一场戏罢了。
在人前相敬如宾,在人后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顾老爷还没近过自己一仗之内,自然也是不可能的。那么跟她亲近的,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夫君,就只有冉郎了……
思及此,姬嘉倩的脸色陡然一沉。
温如琪知道她或许猜到了是谁,细声细气地道:“东西不在,只怕已经落于他人之手。外婆知道得也不多,只说主母当年交代,务必让夫人把金锁贴身戴着。以后若是遇上麻烦,身家性命快要保不住的时候,可以打开金锁,里面就是救命符。”
可惜她一腔期待,特意上门来告知姬嘉倩一切,到头来却是百忙一场。
这位姬府的大小姐瞧着精明,看样子早就不知道被谁看穿了秘密,把金锁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开后取走了钥匙。
“其他的,只能等夫人取回了钥匙,才能继续着手了。”温如琪行礼后,告辞道:“小女子登门已久,实在是打扰了,如今是寄住在镇国候府,毕竟生母是镇国候的义妹,少不得要早些回去,免得镇国候夫人担忧了。”
说罢,她没理会还整整坐在亭子里的姬嘉倩,转身带着月影离开了。
流苏沉默地在一旁给姬嘉倩送了茶水,片刻后才听见自家夫人幽幽地叹气道:“你说我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遇上的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她原本以为姬柯冉是不一样的,温柔体贴,待自己是一心一意,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姬嘉倩被蒙骗了多久,一年两年不止了,可是姬柯冉一直如此,自己都没能看出一点点的端倪来。
这个男人真可怕,戴着一张毫无破绽的面具,叫自己心甘情愿,冒着风险也要跟他在一起。
她还害怕耽误了姬柯冉的前程,不管他如何暗示,两人都没做到最后一步。
姬嘉倩讽刺一笑,指不定姬柯冉就是故意的,明面上似乎想跟自己更进一步,暗地里怕是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流苏不明白她为何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来,还以为温如琪是说了什么不动听的话,轻声劝道:“夫人,温姑娘的话并不能全然当真。”
“我起初是不信的,但是到后来,却是不能不信了。”姬嘉倩轻轻叹气,身边除了姬柯冉,她又对谁是毫无防备的?
“那天我在福来酒家喝醉了,你守在门外,红鸾被打发去厨房了?”
听她忽然问起,流苏点头道:“夫人喝醉了,大公子便扶着夫人到软榻上歇息,红鸾被奴婢打发去厨房了,免得瞧出什么来。见夫人在大公子的怀里,奴婢想着有大公子照顾,便也退出了门外。”
这个丫鬟素来善解人意,恐怕是想让难得见面的两人能单独相处,谁知却给了姬柯冉动手的机会:“你在外头没进过来?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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