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柴房,没有人会怀疑到您的身上!”
“哟……谢谢少爷,您,您这太客气了!”
云沐鱼仔细辨别竹林中那抹身影,虽然看不清容貌,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心中陡然一惊,她的母亲和表舅果然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她的人竟然不是云狂歌而是那个已经被拔了舌头废掉的云之啸……!
“唔唔唔唔……”云沐鱼挣扎着就想要过去,但是她双手被绑住,嘴里还塞着东西,发出的动静根本不足以影响到几十米开外竹林中的人。
云狂歌完全不为所动。
云沐鱼转头仇视着云狂歌,似乎再质问她既然带她来找到真相为什么不提她报仇?
云狂歌一把抓住云沐鱼的头发往后一扯,声音冷的如同萧瑟的秋风:“别他妈真拿自己当根葱,我不杀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闻言云沐鱼那双仇视的眼睛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很意外吗?”云狂歌拿眼睨她:“我带你出来只是为了让你知道真相,越接近事实你就越痛苦不是吗?被人算计的滋味怎么样?”
云沐鱼恨不得将云狂歌这张虚伪的脸给撕碎,亏得她以为她会良心大发带着她来报仇,没想到她只全程看热闹,耍猴似的看着她悲愤愤怒。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帮助她洗脱冤屈的打算,就像是个看客,看着在云府里这摊浑水中挣扎起伏的他们,看着她被人诬陷被人践踏。
看着气的浑身颤抖,胸前起伏的云沐鱼,云狂歌勾唇:“别急着生气,气死了可划不来,戏还没结束呢!”
前方的云之啸怕节外生枝给了那名小厮一笔钱财之后,直接杀人灭口,可怜那位忠心耿耿的小厮到死都想不通云之啸为什么会杀了她。
云之啸围着那具尸体打着转,像是打算毁尸灭迹,却听到东南方向传来动静,踏过尸体,丢下一根发簪,快速离开竹林。
等云之啸离开,云狂歌在那名小厮的尸体旁发现一根簪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上同款簪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没料到云之啸还真有点急中生智,既然毁尸灭迹不成就干脆栽在陷害在她的头上,就算之后事情败露,也只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云之啸啊云之啸,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聪明呢?想栽赃到她的头上,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种事情云狂歌做的十分熟稔。
完全就是无师自通,云狂歌捡起那朵簪花,换上云之啸那件不常佩戴的双环玉佩,她连停顿都不做停顿,拎起目光闪烁的云沐鱼潇洒的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竹林里就来了一大帮手持火把的侍卫,很快就发现小厮的尸体和那块玉佩。
此时的云丞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蹊跷,侧夫人是被人下了迷香,罗成为什么会突然病发身亡?难道有人想掩盖什么?
白日的时候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全然忘记许多细节,也没有来得及细查,等到夜深人静他才发现其中有许多蛛丝马迹。
这忙招来老管家询问:“罗成死前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老爷的话,罗成一直喊冤枉,死前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有一点,他说昨夜去库房后被人打晕中了蚀骨散,他和侧夫人是清白的。”
“我让你去找库房守卫问清楚了没有?”
“这……这个……”老管家支支吾吾,有些为难的开口:“守卫只说除了罗成,还有大少爷来过,再没有看到别的人。”
“啸儿?”云丞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云之啸自从被云狂歌拔了舌头之后就极其安分从来没有特别的举动,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现在府里人心惶惶,云丞极力排查,但是众人口径一致都是大少爷最近行踪不定。
云丞越来越感觉到很可疑,之前怀疑是云狂歌搞的鬼,但是以云狂歌的实力没法在他眼皮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是云府里的人。
查来查去除了云之啸行踪不定以外倒也没有其余值得怀疑的,毕竟他是大少爷出入自由,但是负责喂马的龅二有几分可疑。
有门房的小厮回禀,龅二前几日出去了一趟,回来行为鬼鬼祟祟的,问了也是支吾作答,云丞忙叫人去找。
龅二是家生子对侧夫人一直恭敬有加,也是个老实人,不像是卖主求荣的人,云丞将事情串联在一起还是理不出头绪,只等着见了人问清楚。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就听到下人匆匆忙忙特来回禀:“老爷,属下前去寻找龅二,他已经死了,在他尸体旁发现这个……”
云丞皱眉:“点大灯!”
很快,整个屋子明亮如昼,云丞颤抖着将那块玉佩接过来,脸色越来越难看,脑子嗡嗡作响,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去。
只一眼他就认出那块玉佩的主人,这块玉佩是他云府传男不传女的双环玉佩,这块玉佩只有云之啸才有!
他向来舍不得佩戴,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除了他再没别人!
难道真的是云之啸指使了龅二,见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
想到他的儿子将下人送上了他女人的床?云之啸只觉得双脚发软,几乎气的快要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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