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好意还是歹意,从她后背冒出来,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炎武刺出,云狂歌转身,身体微微前倾,她身后却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刚跃起,还未来得及登空迈出步伐,肩膀突然一痛,侧头就看到肩膀上有一只苍白无血,修长的大手。
而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反倒是越挣扎肩膀就越痛。
反手打出去的斗气就像是给对方挠痒痒一样,根本不起作用。
云狂歌冷汗都出来了。
抓住她肩膀的手用力提起,还没来及看对方的脸,身体就被拎小鸡似地拎起,随着那人腾空而起,飞过屋宇,朝着鬼宫最高的建筑飞去。
脚下是六米的高空,巍峨奢华的宫殿缩小,金色的屋顶在她脚下成为滚泥,离她越来越远。
云狂歌蹬了蹬腿,也不敢挣扎,怕自己掉下去,这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呵……”对方见她识时务不在挣扎,发出一声轻笑。
声音很年轻,魅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云狂歌提醒:“喂,你可抓牢了,我要是掉下去,做鬼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放心,死不了。”
抓住云狂歌肩膀的的人,手中一提劲,云狂歌觉得自己身体一轻,景物迅速闪过。
云狂歌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这轻功真是没谁了,对方能够在鬼族来去自如,悄无声息,而且是在不惊动鬼卫的情况下。
只是……
肩膀上那只手没有温度,冰凉入骨,黑色的指甲像是要刺进她的肉里,痛的云狂歌眉头皱起。
妹的,让你抓紧,没让你谋杀啊!
“人呢?刚刚不是在这里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
“鬼火还在这里,她应该跑不远,搜!”
云狂歌被抓走的刹那,搜寻而来的鬼族高手鬼卫从四面八方涌来,牛头马面还带来了勾魂铁锁,结果却都扑了个空。
来了才发现,他们跟被当猴耍了一样,人没了!
“我擦,那人族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好端端的人会凭空消失?”
“追,就不信她能逃出鬼宫!”
人仰马翻,风声鹤唳,鬼宫已经陷入从未有过的混乱中。
至于云狂歌被人扣住一路南飞。
她无法转不过身,看不清是谁抓了她,凭感觉猜测……对方是年轻的男子,有魅力,让人过目难忘,与她见过面,不惧鬼族的力量。
不是魔帝,如果是风间千夜那厮她几乎不用眼睛,用闻都能闻出来。
撇开风间千夜不谈,那就是花秋暝,以及……迦楼!
“迦楼?”
这两个字喊出口,肩膀就传来刺痛,云狂歌疼的呲牙,就算猜到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吧?
紧接着肩膀的力量消失,身体下坠,人被扔在琉璃瓦的宫殿顶上。
眼前的景物定住。
云狂歌低头看着飞泻的瀑布,还有深深的水潭,而她则被丢在金灿灿的琉璃瓦顶上。
登高望远,她所在鬼宫最高的宫殿上,下方的宫殿一览无余,壮阔的布局,屋宇殿堂错落有致,下方还有白色的石阶蜿蜒下去,雕刻精美奇怪的图案。
绵延无尽,像是要到天边去,最东边是宽阔的忘川河,河畔盛开着大片大片鲜艳血红的彼岸花。
浓郁昏暗的视线下,云狂歌也就注意到这些特点。
被掳来的云狂歌可没空在意这些景色,一落地,那抹绯红的身影也跟着在她旁边落下。
屋顶有夜风徐徐,吹动那抹绯红色如同东方鲜艳夺目彼岸花色的衣袂。
迦楼负手站立,垂眸望着坐在琉璃瓦上的云狂歌:“你怎么就能猜到是我?”
眉梢扬起,眉尾纹着的那朵指甲盖大小的彼岸花动了动。
瓷白像是失血过多的脸上带着几分诧异。
然而迦楼望着撇嘴不答的云狂歌,短暂蹙眉后,走过来笑的暧昧:“我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对不对?”
云狂歌瞥了他一眼:“你少给你脸上贴金了!”
“看呐,你有危难我特地赶来救你,你连我看都没看到,就能猜测到我是谁,这难道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说着伸出两根食指并在一起给云狂歌看,语气中都是欢悦,如同得到糖果奖励的孩子一样。
眉飞色舞的样子就连云狂歌都感动了。
“孩子,有病就去治,别拖着!”
“有你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迦楼放下手指,那眼睛睨了眼云狂歌,颇为气愤。
这丫头心都被狗给吃了吗?怎么这么不懂风情呢,说点好听的话会死是不是啊?
亏得他这大老远的跑了,没捞到好处,倒是碰了一鼻子灰……
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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