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未知鼎剑与祥瑞出炉
“大郎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顿了顿，欧阳戎回头认真问：“去云水阁喝茶不叫我？”
“……”离扶苏。
“檀郎莫开玩笑。”他揉了揉颇深的黑眼袋，苦笑：“为祖母祈福，夜里有些失眠。”
欧阳戎一脸古怪：“你还真傻乎乎给她祈福啊？”
离扶苏挠头：“阿父日夜留守浮屠塔祈福，我作为人子，总不能躲起来吃好喝好，得和他一起。”
说到这儿，胡渣青年一脸担忧，面色有些憔悴：
“阿父也很劳累，距离良翰立定的上报祥瑞的日期越来越近，阿父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我得陪在他身边。”
欧阳戎笑了下：
“按理说，衷马大师死后，它应该是留在了地宫才对。”
但韦眉、离裹儿母女每日亲手送到欧阳戎面前的膳食规格，丝毫未变，日日准时。
守在寺内的离闲与离大郎，都开始早出晚归蹭东林寺的早晚斋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塔里供奉了很多人呢，所幸新塔够大，都能装下。
留下佛珠无辜战损的痴呆僧人，欧阳戎扬长而去。
“只是气盛之人难遇，寻常人不知真名，怎么寻它……”
理由是，它剑身所散发的朦胧月光，竟能奇怪的激活地宫墙壁上的月光石刻。
“不是不能饭前吃冷饮吗？”
试想，若月光长剑真是那一口未知鼎剑，老铸剑师岂会轻易与人？
他头戴一副青铜假面，背负狭长木匣，步入塔中，默默行走阴影，绕过了瞌睡站岗的僧人。
上午八九点的初阳，金灿灿的照在二人身前一座崭新庄重的浮屠塔上。
欧阳戎手中冒冷雾的酥山被一只红袖迅速夺走。
离扶苏差异：“檀郎还会医术？”
隔壁苏府。
“剑主已死，又是剑非剑的形态……那明珠蒙尘倒也正常，况且，后人不知真名，就算发现了，谁又能扫清尘埃呢？”
“弧”消失。
“不要。”
“这么说来，岂不彻底失传？
一道弧，静静的悬浮在锦盒的上方。
愕然发现，碎块之中，女帝所赐玉玦，不仅未碎，缺角愈合，完美无缺，明亮如月。
只见小师妹从秋千上蹦下，俏脸欣喜的递上一包红布，与一个丹盒。
戴青铜假面的青年最后看了一眼慈眉善目的金身佛像，转身走人。
他每日除了去给某位胆小如鼠的老县丞加油打气，循循善诱，画大饼外，其他空闲时候，都如眼下这样，前来净土地宫转悠。
欧阳戎轻扯嘴角。
用离闲叹息的话说，母后肯定喜欢。
善导大师倒是晚上做梦，嘴都笑歪了。
石栏杆围拢了一圈的井口前，欧阳戎手掌摸了摸腰间裙刀，自语了声，潇洒跃栏。
而月光长剑散发的月光，因为与它有着某种同源联系，所以才能激发石刻中沉寂数十年的月光剑气？
这段日子，除了县衙的必要公事外，欧阳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东林寺，督造此塔，从无到有，拔地而起。
欧阳戎转身，走去一边，抽出腰间一柄长剑。
离闲、离大郎正以孝道之名，跟随包括善导大师在内的一众东林寺高僧们，为京城那位女皇陛下日夜祈福，
同时，女皇送来的某只“装有玉玦”的锦盒，正被封条密封，供奉佛前，享受香火。
但是，这柄月光长剑是从柳子文身上“爆出来”的。
他突然发现一件忽略之事。
丢下一句话，欧阳戎与离扶苏在佛塔前，照常分开。
红布里包裹一枚圆润无缺的玉环，丹盒中静躺两枚颜色不一的丹丸。
山下县城并不缺熟练工匠与青壮劳力，只要苏府的银两给到位，浮屠塔的规模与速度不成问题。
欧阳戎前段日子，特意去往古越剑铺调查过，有一位老工匠透露，月光长剑是从乙字剑炉里新出炉的宝剑，出自那位老铸剑师的手笔……一脉相传吗。
鹿鸣街的苏府，每日都有人员进进出出，将一份份装珍宝字画的箱子搬走。
离闲与众僧前扑救玉。
佛前，橘黄色的烛火光晕中，突然掺杂进了一丝澄蓝光芒。
而这些石刻，欧阳戎根据那一日的衷马大师幻影画面，猜测很可能是用那口未知鼎剑刻下的。
不过她并没有立马回龙城，仅在江州城逗留了半日，留下报平安与购玉顺利的口信，就马不停蹄，赶去了阁皂山求丹。
欧阳戎微微皱眉，心中自语。
“衷马大师早已火化，都烧成舍利了，这一口未知鼎剑，究竟去了哪里？
至于离闲与离大郎，不是管家婆，对于钱财一事并不太敏感，父子二人十分信赖历经千辛万苦求来的某弱冠谋士，对他执先生之礼，言听计从。
深夜。
“大师兄就不能等等我，晚点再吃饭？我消化一下。”
“本官修的佛塔，才叫全方位的人性化关怀，塔偏一小步，功德一大步。
欧阳戎手指绕过封条，轻敲盒身某处，有断口齐整的圆弧碎块脱落，吸入掌中。
离闲等人见到欧阳戎的身影，顿时紧张起来。
盒身看似完好，静躺桌上。
他利用剑身上的朦胧月光，作为‘火把’，仔细的转悠了一遍幽闭地宫。
欧阳戎摸下巴，寻思道：
反而还吃的挺香的，毕竟幸福来自于参差不齐，嗯，若是离大郎、燕六郎这两家伙没有时不时的脑袋凑过来、蹭他饭的话……
“虚烦不得眠，酸枣仁汤主之。可试试。”
“不过，若是完全按照旧址修建，遮住了太阳什么的，下面岂不是乌漆嘛黑的，不知大师都没太阳晒了，这怎么行……
至于那位同样管账的离小娘子，倒是有点出乎意料的平静，默契配合欧阳戎的举措，一丝肉疼叫苦都未表现出来。
他原本是十分怀疑，这柄奇异长剑，是不是那一口未知鼎剑。
新浮屠塔修建的速度十分之快。
嗯，走之前，再用糕点诱惑，将不知大师搜了下身，连他的佛珠都没放过，咬了咬，浮现牙印，肯定不是鼎剑了。
“……”
他取出一枚圆润玉环，从大小刚好的圆弧缺口处，塞进空盒，再搭积木般，淡定拼回碎块，严丝合缝。
至于小师妹，最新消息是，三日前已从岭南道的广州府秘密购得宝玉，返回了江州。
路上他还嘀咕……这回投喂怎么没涨功德，欸小师妹越来越难养……不是，难哄了。
佛祖显灵，美玉复圆。
身影来到了佛前供奉的一只贴有金黄密封条的锦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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