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会对外多说一个字,方便了贵人们做些不能见光的事。
春兰瞅着她的脸色,小声问道:“姑娘,我们要过去吗?”
“过去?做什么?”应采琳不过为了确定,才会来这里,但是闯进去,却没这份心思的:“不说我到底还是要嫁给姬公子,就算心知肚明,没戳破彼此那层纸,也能继续装傻。要是当场揭发了,我又能得什么好处呢?”
嫁入安国候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不是她能改变得了的。在出嫁前得罪姬柯冉,叫他不痛快,自己又怎会有好日子过?
春兰心疼自家姑娘,愤愤不平道:“难道就这么算了,让这对狗男女继续厮混?”
“他未必真对这个老女人感兴趣,只怕是为了别的。”应采琳深知姬柯冉这样的男人,又怎会为了儿女情长,准备把自己的前途和名声都赔进去?
如此不顾一切,恐怕姬嘉倩身上有巨大的利益叫姬柯冉心动了。
春兰听得迷迷糊糊的,应采琳笑笑道:“我和姬公子是同一种人,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是如此,姬柯冉亦然。
为此,姬柯冉哄着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老女人,自己则是看见未来的夫君私下偷情也无动于衷。
“这场戏既然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府去了。爷爷喝汤药的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应采琳起身,并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比起盯着姬柯冉在这里跟姬嘉倩私下见面,她倒不如回去陪一陪伯侯,顺便讨他的欢心。
以后出嫁了,伯侯就是自己的靠山,只要能让他高高兴兴的,应采琳在安国候府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应采琳带着春兰刚上了马车离开,姬柯冉在包厢里正扶着喝醉了的姬嘉倩,满脸心疼:“小姑这是做什么,喝得这般多?流苏怎么伺候你家姑娘的,叫她灌下这么多的酒水?”
流苏连忙告罪,姬嘉倩满脸绯红,大着舌头道:“冉郎,我这是难受的,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姬柯冉扶着她到软榻上躺下,又吩咐道:“流苏去问问掌柜,送一碗醒酒汤来。”
“是,大公子。”流苏出了包厢,看了眼守在外头的红鸾。姬嘉倩也没打算继续瞒着这个老夫人身边最得宠的丫鬟,毕竟如今红鸾却是身边人了,想要瞒着,也是瞒不久的:“我等会送醒酒汤来,你在外头守着,可别让人打扰了姑娘。”
红鸾心下震惊,她刚刚看见戴着斗笠的姬柯冉,一眼就认出来了。
毕竟她在侯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见过姬柯冉的次数实在多得紧,如何能辨不出?
可是大公子和自家姑娘……红鸾愣了一下,这才陡然明白老夫人把自己送到姬嘉倩身边的意思。
兴许是早就发现了,却又不愿伤了姬嘉倩的心,索性让他们私下胡混着。
但是若果不留神怀上了姬柯冉的孩子,可就麻烦了。
红鸾懂药理,她想到侯夫人送来的熏香,原本还惊讶而没拿出来用,如今全然明白了,更是知晓老夫人的意思。
看来回去后,很有必要把熏香取出来。
姬嘉倩跟姬柯冉再怎么厮混都无所谓,却不能留下孩子,混淆安国候府的血统。
红鸾跟在侯夫人的身边最久,隐约清楚姬嘉倩并非侯夫人的亲生女儿。
可是侯夫人对姬嘉倩的疼爱不是假的,比起亲生女儿也不为过,红鸾自然更加上心。
流苏见红鸾轻声应了,脸上并没有露出厌恶和犹豫的神色来,不由挑眉。
自家姑娘说的对,红鸾不是个简单的,做事素来沉稳,侯夫人谁也不挑,偏偏把她送来,肯定有她的能耐。
姬嘉倩在包厢里抱着姬柯冉的手臂不放,双眼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我舍不得冉郎,只是伯侯家的姑娘进了门,我却是不能时常跟你见面了。”
伯侯家的孙女何其精明,可不是顾家那两个丫头好糊弄的。
她既不想此事暴露,坏了姬柯冉的名声,又难受不能时时见着情郎,心下煎熬,不敢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躲在这里借酒消愁了。
姬柯冉安抚道:“小姑胡想什么,不管是伯侯家的,还是别家的姑娘,嫁进侯府做了我的妻,就该以我为天,哪会多嘴?若是她按耐不住要说出去,对她的名声又有什么好处?”
他挑应采琳的缘由,就是知道这个丫头是识大体,懂得审时度势。
整个伯侯家,光是应采琳这一辈的,足足有几十个,是个偌大的家族了。
但是偏偏就只有应采琳能讨得伯侯的欢心,叫他疼到骨子里,不然怎会在侯府家提起亲事的时候,二话不说就把应采琳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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